摘要:最重要的家族祭祀大典,我的主祭位置被妈妈让给了新来的养子温泽星。
最重要的家族祭祀大典,我的主祭位置被妈妈让给了新来的养子温泽星。
温泽星在朋友圈发了祭祖开场的照片,配文:
【感谢妈妈的爱与栽培,我定会把家族精神传承下去!】
心腹把截图发给了我。
照片中,执着牌位的温泽星以掌权人姿态站在我的位置上,带领温氏一族跪拜叩首。
我直接电话质问:
“这是温家人祭祖!为什么一个外人占了我主祭人的位置?”
妈妈责备我不懂事:“你是做哥哥的,凡事多让着弟弟。”
姐姐破口大骂:“你大惊小怪什么?不就一个站位吗!星星喜欢就让他过过瘾,反正你也不差这一次。”
那一刻,我知道这个家要散了。
有人无视规则企图翻天,那就别怪我清理门户。
后来,妈妈和姐姐红着眼问我为什么要将她们踢出族谱。
我只是漫不经心转动钢笔:“家散了,我总得保证自己不会流离失所吧?
1
清明是温家每年最重要的祭祖礼。
作为唯一继承人,我将作为主祭者主持开道。
这个位置意义非凡,是只属于温家继承人的位置。
爸爸去世后,这任重担便落在了我这个长子的身上。
除了我,再没人能有资格站上去。
今早等我醒来时,竟然已经快到祭祀开场的时间了。
手机里除了助理打来的电话,还有一则扎眼的转发图——
正是温泽星以主祭者的身份正准备开场。
我捏了捏莫名泛疼的脑袋,踉跄起身赶往现场。
在追祭祀队伍时,看到属于我的位置站着一道意气风发的身影,正率领家族众人走向寺庙。
是养弟温泽星。
做为妈妈过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孩子。
温泽星父母双亡后,他就被妈妈收为了养子。
此刻,温泽星就站在我的位置,拿捏着一副当家派的样子。
看到我时,他似乎有些惊讶。
但很快,脸上又堆满了笑容和讨好。
“大哥,你醒了。”
他顿了一下。
“早上怎么也喊不醒你,妈妈就派我救场,正好让我见见世面。”
他往后面指了指。
“妈妈和姐姐就在后面,你要不过去找她们?毕竟快要上香了。”
呵,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子站在主祭的位置大言不惭地让嫡长子退居末位。
我没有说话。
死死盯着这个霸占了我的位置,却还对我摆出颐指气使姿态的养弟。
他自如的姿态像一根刺扎进我的心里。
“长见识?”
亘古不变的祭祖他哪年没见过,用得着站在我的位置上长见识?
爸爸曾经郑重其事告诉我,主祭人的位置,整个温家只有他和我才有资格站。
这代表了我在族内独一无二的地位,也是权利的象征。
可现在,妈妈让温泽星替代了我。
用一种近乎掌权者的姿态站在头排,享受着本应属于我的威望。
虽然他语气谦卑,但他的眼神和作为无不在暗示着妈妈纵容他取代了我时的得意。
我曾以为妈妈就算和爸爸是商业联姻,但靠着血缘的羁绊,她也会爱我。
可现在看来,我甚至还比不上一个只是妈妈初恋的孩子,和妈妈毫无血缘关系的养弟。
2
我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克制自己不要对温泽星发怒。
那太失态了,也显得我太在意他了。
我只是淡淡地看着他:“你没资格站这个位置,让开。”
温泽星脸上的笑戛然而止。
他意料我的直接,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难堪。
见我半分不让的态度,他很快红了脸:“是,大哥。”
然后退开一步,快步走近人堆消失不见。
我站回属于我的位置上,重新聚精会神地主持祭祀。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让我感到强烈的生理不适。
结束后,妈妈和姐姐回来了。
她们看到我从外面回来很是意外。
“之衔,你什么时候醒的?星星呢?”
我转过身,看着她们:“我让他离开了。”
“妈妈,主祭者代表的意义,你忘了吗?”
我质问的语气很平静。
妈妈愣了一下,轻描淡写想带过:
“我看你早上起不来,怕耽误了祭祀的进程,就先让星星顶上了。”
“只是让他见见世面而已,妈妈没有别的意思。”
她想替我摘去头上的纸钱屑。
我避开她的手,直视她的眼睛。
“这个位置代表了什么意义,你比我还清楚。”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不希望再有认不清自己几斤几两的人挑衅。”
似乎是我冷漠的态度惹怒了她们,一向被我有求必应的姐姐不悦开口:
“就是个破站位而已,别跟护骨头的疯狗一样,甩个破脸给谁看?”
头排的意义不只是一个位置,更是代表了温家掌权者的角色。
这个道理每个温家人都清楚。
我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看着这个因为我说了句温泽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就想要替他找回场子的龙凤胎姐姐。
这是我第一次对她们冷脸,也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温泽星在她们心中的占比,不是我能比上的。
沉默的几秒钟里,姐姐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但她还是别着头不肯服软。
最后还是妈妈解围:“之衔,别拿对公司属下那套压你姐姐。”
“我保证以后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了。”
妈妈的语气听起来诚恳,但我并未完全放松。
3
果然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新的矛盾又再次出现。
这次的消息,是心腹刘生告诉我的。
刘生以前是父亲的助理,父亲死后,他就跟着我,只忠于温氏掌权人。
汇报工作时,刘生状似无意提起一件事。
“听说夫人最近频繁出现在公司,每天都会在探班二少爷的同时,把自己亲手做的甜点分给二少爷的同事。”
亲手做的甜点?
我的记忆中,我好像从未吃过妈妈亲手做的食物。
她从小养尊处优,讨厌厨房的油烟味,和父亲结婚后将厨房单独安排在一栋小楼。
后来只有温泽星和姐姐吃过她亲手做的甜品。
尤其是温泽星高考那段时间,妈妈每天都会亲手给他安排营养餐,而我只有学校的食堂。
但现在她还带给温泽星的同事?
就只是为了让他们多关照温泽星?
刘生继续补充:“二少爷好像还挺高兴的,在朋友圈发了照片,设置了特定人群不可见。”
“一些能看到的同事,私下都在讨论。”
刘生觑着我的脸色,欲言又止:
“说夫人对他......比对您这个亲生儿子还好,还说夫人有想让他和您争一争董事长的意思。”
“不过大家也只是说说,一个外来的养子,是绝对没有机会取代您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身体开始发冷。
从祭祀时打破族训让温泽星堂而皇之站在我的位置,现在又大张旗鼓帮他拉拢同事,释放意味不明的信号。
这已经不仅是打破界限了。
她忘了上次的承诺了吗?还是她从头到尾都只想着敷衍我。
温泽星的炫耀就像是火上浇油。
他想借此彰显我在妈妈心中的地位没有他重要,拉拢别人站位。
好,既然你们想“拉拢人心”。
那我就教教你们,真正的“拉拢人心”是什么样的。
我吩咐刘生。
“联系宝格丽,让他们按公司员工的人头,包括保洁,制定甜点畅吃,还可以还朋友同行的黑卡。”
“可以对外发布消息,做得高调点。”
刘生立马就去办了。
温氏的实力足以让宝格丽制定员工专属黑卡。
一时间,温氏的大手笔成为圈内热议的话题。
而妈妈带来的那些“孔夫人亲自烤制的小饼干”,瞬间被人抛到了脑后。
当整个温氏集团的员工,甚至是保洁、实习生,都能携带亲友去享受高达甜点时。
温泽星那点只有噱头的饼干有算得上什么?
他原本那条炫耀和暗示的朋友圈,反而落成了笑柄。
当集团所有员工都能领到老板准备的福利,甚至是让他们赚足别人羡慕的眼光时。
温泽星的手作饼干又算得上什么?
据说那天温泽星兴冲冲地带着妈妈烤的小蛋糕到办公室,却发现大家都在热火朝天地讨论宝格丽究竟哪款蛋糕更好吃。
他亲自送到同事桌上的饼干没人动,只好自己灰溜溜咽下满是蛋腥味的蛋糕。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所有人,包括妈妈和姐姐。
谁才是有能力能给他们带来利益的人
谁才配坐在温氏掌权者的位置。
这次我的打压。
没有明刀亮剑,却比拿匕首扎在温泽星心中更有用。
4
这次的反击效用显著,温泽星明显老实了不少。
原本围绕着他的议论和羡慕,变成了明目张胆的嘲讽和疏离。
他那点刚靠着妈妈建立起来的威武,被我轻易抬手挥碎了。
这天回家,妈妈和姐姐的脸色不出意外都很难看。
“你什么意思?故意暗示公司的人孤立星星,诚心想逼走他是吧?”
温泽星苦笑着上前: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温家的人,大哥不喜欢我......也很正常。”
他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姐姐心疼地将他护到身后,眼刀剐向我:
“亏得星星好心替你说话,你良心被狗吃了吗还为难他?”
妈妈也皱眉前。
“星星从小就一直想帮你这个哥哥分担,不要让你那么辛苦,结果你倒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我无动于衷,只是忍受着手背的烫伤生生带来的疼痛。
下午开会,温泽星在发文件时,把我手边还在冒白烟的茶杯撞倒。
开水当时就把手背和胳膊溅出好几个大泡。
平时温泽星手上被花枝划个血痕,她们都急得把全市的外科医生都请来给他消毒包扎。
而我身上被开水烫出那么大的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她们却视若无睹。
于是我不理会她们的质问,抬脚上楼回房。
许是觉得被我第一次忽视,她们感到了难堪,姐姐突然拽住我的手:
“你去哪?我们问你话呢。当了几年董事长就开始目中无人了是吧?”
“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公司都对星星干了什么,立刻给星星道歉。”
“否则等我把你对星星做的那些事宣扬出去,我看以后谁还敢在你手下做事。”
手背的水泡被姐姐的美甲抠到,疼痛再次支配了我的神经。
我‘嘶’地痛出声,下意识抽回手。
姐姐摸到一手的水液,以为只是汗。
厌恶地用纸巾擦拭:“别装了!我又没用什么力!矫情什么?”
我轻轻点了点头,笑了。
她们一愣。
我背对着他们,语气淡然:
“是我的问题,我知道错了。”
“从明天起,他就不用再去公司了,免得再有人得了我的授意欺负他。”
过去被这样冤枉,我肯定还会为自己辩解两句。
但现在我已经彻底看清她们了,也没必要捏着手上好好的权力不用。
让跳梁小丑靠着她们的宠爱,自以为是蹦到我头上撒野。
等我走上楼,身后才传出妈妈不可置信的怒气:
“他什么意思?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算了妈妈,反正星星在公司也不开心,不如就待在家里陪我们逛逛街,旅旅游。”
“反正有人不怕累死,不需要星星的帮衬,就别让星星热脸贴冷屁股了,跟着我们享受就好。”
压下门把的动作一顿。
我攥紧门把,进房关门。
5
在对着镜子往胳膊上涂药的时候,我已经不再纠结了。
之前还在犹豫,担心这样做,妈妈和姐姐以后在家族里难免会抬不起头。
念着那点微薄的亲情,就算她们多次挑战我的底线,也没有对她们动手。
现在我不心软了。
“刘生,关注一下夫人和小姐名下那些委托公司最近的投资动向。”
“做个套让他们掉进去,最好是大到足够把她们在温氏的股票也挖过来。”
临近家宴。
妈妈时隔两月第一次打电话给我,叮嘱我务必要回主宅。
这两个月我都住在公司,没人问过我的情况,就好像家里从来没存在过我这人一样。
我知道她们这次叫我回去,不过也是为了在家宴的时候让我给她们撑腰,免得那些旁支故意为难。
但我还是答应了。
因为刘生已经着手准备收网了。
6
半路汽车抛锚,抵达老宅的时候家宴已经开始了。
一家之主未到场,家宴却依旧热热闹闹地开了席。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授意。
我也终于确定无论是这次车辆的抛锚,还是上次祭祀时睡过头,都不是意外。
心里答案明朗,我沉默向主宅最中心的那栋洋楼走去。
推开门,温泽星果然坐在属于我的主位上,怡然自得接受旁系那些亲戚的恭维。
妈妈和姐姐笑盈盈地落座在他两侧,将他捧在中心。
可现在甚至没有一人,发现真正的一家之主姗姗来迟。
在门口抽烟的表叔发现站在门口驻足的我。
“你怎么还敢出现在这里?”
他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讥笑,眼角尽是嚣张之态。
我眼睛微眯,闪烁着几分危险的光芒。
下一秒表叔吐出的那些尖刻与嚣张,印证了我的猜想。
“这么重要的家宴都敢迟到?真是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眼里!”
“身为温家的掌权人,不懂得爱护手足,故意指使公司的人欺负他就算了。”
“我们温家世世代代的礼数,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要这样的话,我可不放心把温家交到你手上,泽星单纯,可不会像你这样阴狠毒辣。”
听到动静抬头。
发现是我的妈妈,冷脸走到我面前:
“这么重要的日子都能迟到,要是不情愿就把掌权人的位置让给星星。”
“我看不如重新召开家族大会,到底谁才是真正有资格的继承者。”
听到表叔的话后,妈妈眼中也没有任何心虚。
甚至染上隐隐的期待。
我逆光站在门口,神情隐晦:“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你确定你已经做好承受这个选择的后果了?”
许是我眼里的冷意和疏离,胜过以往所有。
妈妈到底还是心虚地别过脸,不情不愿地让步了。
她回到厅堂,别扭地让温泽星起来。
温泽星一怔:“妈妈,怎么了?”
妈妈只是讽刺道:“你哥哥回来了,现在正等着要你让位置给他呢,要是不让,他可不会让我们娘儿三有好果子吃。”
她话里的阴阳怪气让在座的其他人纷纷窃窃私语。
直到我坐上主位,所有人才悻悻噤了声。
她们都清楚让温泽星顶替我的位置意味着什么。
但她们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晚宴的气氛,一如既往在暗潮汹涌上维持着表面的和谐。
宴中,有叔伯话里话外地试探我。
企图算清我还有多少底牌,是否有能站稳掌权位的能力。
但这些都被我挡回。
反倒是妈妈和姐姐。
“哼,他也嚣张不了多久了。”
“妈妈已经准备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星星了,到时候大家头上两个管理者,一善一恶,明眼人自然知道该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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