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63年的香港九龙城寨,一个普通家庭迎来了第三个孩子。父亲是象牙雕刻技工,母亲操持家务,五个兄弟姐妹挤在唐楼里,连点菜都要抄姐姐的答案。这个被唤作“苑丽琼”的女孩,后来改名“苑琼丹”,成了华语影视史上最令人难忘的“丑女”——但她的故事,远不止于银幕上的夸张妆
1963年的香港九龙城寨,一个普通家庭迎来了第三个孩子。父亲是象牙雕刻技工,母亲操持家务,五个兄弟姐妹挤在唐楼里,连点菜都要抄姐姐的答案。这个被唤作“苑丽琼”的女孩,后来改名“苑琼丹”,成了华语影视史上最令人难忘的“丑女”——但她的故事,远不止于银幕上的夸张妆容和癫狂笑声。
中学时代的苑琼丹痴迷画画,梦想成为设计师,却在报考艺术院校时意外落榜。命运的玩笑让她误入亚洲电视艺员训练班,理由简单到荒诞:“听说当演员能赚钱。”1982年,19岁的她以清秀面孔出道,被亚视力捧为“玉女”,出演《仙女多情》《西施》等古装剧中的侍女或丫鬟。然而,在李嘉欣、王祖贤等绝色佳人的光芒下,她的清秀显得寡淡如水。一次拍摄中,导演当众呵斥:“不会演就滚!”她梗着脖子反驳,却被高层打入冷宫,沦为剧组里无人搭理的“闲角”。
转机出现在1986年的《十兄弟》。亚视原本计划在合约到期后解雇她,却因她饰演的“疤丫头”意外走红而续约。化妆间里,造型师故意将她的发型做错,她轻声提醒,对方却摔梳子怒吼:“你自己来!”她默默拾起梳子,对着镜子一点点梳通打结的假发。多年后她回忆:“尊严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挣的。”
1991年,导演陈嘉上在一档综艺中注意到这个“笑点比台词更密集”的女主持,邀她出演《逃学威龙》中神经质的地理老师。电影上映后,周星驰亲自打来电话:“来演‘石榴姐’吧,我要你丑到观众忘不了。”
《唐伯虎点秋香》的化妆间里,她对着镜子涂抹五彩眼影,厚唇几乎咧到耳根。周星驰推门而入,愣了两秒突然大笑:“够癫!这才是我的石榴!”那场经典的“风华绝代”戏码,她穿着戏服在片场连摔十七次,膝盖淤青渗血,却坚持不用替身。电影票房狂收4000万港元,街头巷尾的孩子追着她喊“石榴姐”,而她终于明白:“观众记住的从来不是美貌,是拼命。”
此后五年,她成为周星驰电影的“御用丑角”:《九品芝麻官》里泼辣的老板、《大内密探零零发》中挖鼻屎的“龅牙珍”……镜头背后,她对自己近乎苛刻。一次长达三页纸的台词拍摄,她NG三十多次,被导演王晶嘲讽“不如念数字”。收工后,她躲在洗手间痛哭,从此立下铁律:开工绝不迟到,剧本不背熟不进片场。
2001年,TVB神话剧《封神榜》开拍。38岁的苑琼丹拿到“殷十娘”剧本——一位为寻子哭瞎双眼的母亲。监制犹豫:“你演惯喜剧,能哭出来吗?”她闭门三天,将台词刻进骨髓。剧中那场雪地寻子的戏,零下五度的片场,她赤脚跪行两小时,眼泪混着冰碴砸进雪里。电视剧播出后,全港观众为这位“悲情母亲”落泪,她一举斩获TVB“十大我最喜爱电视角色”。后来她透露:“所有的眼泪都是真的,因为拍摄时母亲中风住院,我却不能陪在她身边。”这份真情实感,让她成了香港影视圈罕见的“悲喜双绝”。
1995年拍摄《僵尸道长》时,她爱上大自己11岁的林正英。对方离异带娃,自觉配不上她,她却主动求婚:“我喜欢认真活着的人。”两年后,林正英肝癌晚期,她推掉所有工作,陪他在病床前读《金刚经》。葬礼上,她以未亡人身份答谢宾客,哭到几乎昏厥。林正英在遗嘱中留给她千万遗产,她却全部转赠其子女:“他的孩子更需要这些。”此后十年,她患上抑郁症,直到遇见富商黄乃扬。这个男人包容她的暴烈——她曾因情绪失控用闹钟砸黑他的眼眶,他却默默撕掉离婚协议:“你赶不走我。”
2018年,55岁的她站上华鼎奖领奖台,捧起“观众最喜爱影视明星”奖杯时突然哽咽:“我演了34年配角,但今晚,我是自己的主角。”
2022年,苑琼丹宣布息影,转身扎进直播间。镜头前,她操着港普介绍农产品,试吃螺蛳粉辣到跳脚,观众刷屏“石榴姐好拼!”没人知道,她凌晨四点起床选品,为确认一款腊肠跑遍广东乡间。同年,菲律宾政府册封她为“穆斯林公主”,表彰她推动文化交流;2024年,她成为大湾区职场导师,穿着旗袍教年轻人“潮穿”传统服饰。
如今定居深圳的她,常被拍到素颜逛菜场。有粉丝问:“为什么不停下来享福?”她大笑:“我的人生剧本,从来不是豪门阔太!”最近一次直播中,她唱起粤语老歌《胜利双手创》,弹幕突然刷满“泪目”。歌词里那句“从未怨过命,一生都打拼”,或许正是她61年人生的最佳注脚。
从亚视冷板凳到直播间C位,苑琼丹的逆袭绝非爽文模板。她尝过被践踏的滋味,也握紧过命运的橄榄枝;曾为爱情飞蛾扑火,最终在婚姻里学会温柔。如今回望,那些“丑角”标签早已化作勋章,而她的故事,始终在证明一件事:真正的风华绝代,从不在他人的眼光里,而在自己活成光明的路上。
来源:非心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