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5月12日凌晨3点54分,上海某医院病房内,67岁的台湾音乐人韩贤光因心源性猝死离世。八天前,他在羽毛球场上突然昏倒,心脏骤停送医抢救的画面还停留在公众记忆中。四年前的2019年,35岁的台湾演员高以翔在宁波录制综艺时因同样病因猝然离世。两位同属中国
2025年5月12日凌晨3点54分,上海某医院病房内,67岁的台湾音乐人韩贤光因心源性猝死离世。八天前,他在羽毛球场上突然昏倒,心脏骤停送医抢救的画面还停留在公众记忆中。四年前的2019年,35岁的台湾演员高以翔在宁波录制综艺时因同样病因猝然离世。两位同属中国台湾的公众人物,以几乎相同的生命终章,为当代社会敲响了一记沉重的警钟。
韩贤光与高以翔的死亡场景形成了残酷的镜像对照:前者倒在了象征健康活力的羽毛球场,后者陨落于看似轻松的综艺录制现场。这种反差恰恰揭示了心源性猝死的隐蔽性——它从不以场景或年龄为转移,无论是专业运动员还是久坐办公室的上班族,都可能成为其猎物。
医学数据显示,我国每年心源性猝死者达55万,其中60%发生在医疗机构之外。韩贤光在运动时发病,高以翔在凌晨高强度工作后倒下,两者均符合“心源性猝死”的典型诱因:过度劳累、情绪激动、剧烈运动。更值得警惕的是,两人均无公开的严重心脏病史,这种“看似健康”的表象,恰恰是心源性猝死最危险的伪装。
韩贤光与高以翔的悲剧,折射出当代社会的集体困境。作为音乐制作人,韩贤光曾为林志炫创作《单身情歌》《离人》等经典作品,长期处于高强度创作状态;而高以翔在事发前,正参与通宵录制的竞技类综艺。这种“高压工作+过度运动”的组合,恰是当代精英阶层的生存缩影。
据《中国心血管病报告》显示,我国18-39岁青年人心源性猝死占比达43%,远超其他年龄段。程序员“996”猝死、金融从业者过劳死、创业者压力性猝死……这些新闻标题背后,是整个社会对效率的病态追求。韩贤光再婚后与小16岁妻子通过五次试管婴儿技术获得女儿,高以翔在事业上升期接下高强度综艺,这些个人选择背后,何尝不是对“成功焦虑”的妥协?
韩贤光与高以翔的抢救过程,暴露了我国急救体系的致命短板。据目击者描述,韩贤光昏倒后现场人员虽立即拨打120,但缺乏心肺复苏等基础急救措施;高以翔事件中,节目组被曝急救人员不足、AED设备缺失。这些细节,与“黄金四分钟”的急救原则形成尖锐冲突——心脏骤停后4分钟内开始心肺复苏,存活率可达50%,而每延迟1分钟,存活率下降10%。
我国公众急救知识普及率不足1%,与发达国家50%以上的普及率形成巨大鸿沟。更严峻的是,即便在上海这样的超一线城市,公共场所AED配置率仍远低于国际标准。韩贤光与高以翔的悲剧,本质上是整个社会急救体系失能的缩影。
两位公众人物的离世,在舆论场引发了截然不同的反应。韩贤光去世后,音乐圈集体悼念其艺术成就,却鲜有人讨论其死因背后的社会问题;高以翔事件曾引发对综艺安全性的短暂声讨,但四年后,类似高强度综艺仍层出不穷。这种“就事论事”的舆论惯性,恰恰暴露了社会对生命教育的集体漠视。
反观日本,自2008年起将急救知识纳入中小学必修课,公共场所AED配置率达90%以上;德国规定企业必须为员工提供年度体检和心理健康支持。这些制度设计,本质是将个体悲剧转化为公共政策。而我国每年超50万心源性猝死者中,若有一半能在黄金四分钟内得到有效救治,意味着每年可挽救25万个家庭。
韩贤光与高以翔的离世,不应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应成为推动社会变革的契机。从个体层面看,我们需要重新定义“成功”——它不应以健康为代价;从社会层面看,企业需建立“反内卷”机制,媒体应减少对“拼命三郎”的鼓吹;从制度层面看,需将急救教育纳入国民教育体系,强制要求公共场所配置AED。
韩贤光的女儿尚年幼,高以翔的家人至今未能走出阴霾。这些未竟的人生故事,提醒我们:生命的重量,远重于任何KPI、任何流量、任何奖项。当我们在为他们的离去唏嘘时,更应追问:下一个倒下的,会是谁?我们又该如何阻止悲剧重演?
韩贤光生前最后一次公开露面,是在某音乐颁奖礼上为新人颁奖。他握着奖杯说:“音乐是时间的礼物,要用心跳的节奏去创作。”如今,他的心跳永远停在了67岁。而高以翔的微博永远定格在“晚安”。这两个被心源性猝死夺走的生命,以最残酷的方式告诉我们:生命从不是可以透支的信用卡,而是需要悉心呵护的易碎品。或许,唯有当我们学会敬畏生命、尊重规律,才能真正告慰这些在黄金时代陨落的星辰。
来源:俊哥有皮肤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