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学姐自从攀上了豪门富少姜泽勋之后,每天在我们面前把尾巴翘上天。
学姐自从攀上了豪门富少姜泽勋之后,每天在我们面前把尾巴翘上天。
“我准公公捐了两个亿给学校建楼,明天要来参加剪彩仪式,身为学生会会长,我得帮我公公接一位重量级嘉宾,有些有妈生没娘养的贱蹄子记得少来沾边!晦气!”
她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
我无语至极,因为姜泽勋每天主动擦我的座位,陈蓉娜就认定是我勾搭了姜勋泽。
殊不知,别说擦个座位了,姜家人从上到下都以亲自照顾我衣食住行为殊荣。
我冷笑一声:“不好意思了,谁有资格在场不是你说了算。”
当晚,姜泽勋诚惶诚恐等了五个小时,只为了送了一封邀请函给我。
陈蓉娜和她的狗腿子却把我拖进附近不知名农庄的猪圈里,将我扒光了拿最大号的针往死里扎。
“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还不死心想顶替我嫁入豪门是吧!”
我身上千疮百孔,陈蓉娜还嫌不解气,在我身上泼动物引诱剂,让发了情的公猪围攻我,甚至笑嘻嘻地拍下我的丑照印成传单,逼我付印刷费。
后来,剪彩仪式就要开始了,她在我别墅门口跟安保赔笑赔到脸酸,最后急到下跪磕头,只求我能出席。
呵,我的脚筋断了,能出哪个席?她嘎了的吃席?
1
学校里一向放荡不羁的风云人物姜泽勋在家宴上等了五个小时,看到我出现,他毕恭毕敬鞠躬后,双手递上邀请函:
“大小姐,明日是教学楼落成剪彩仪式,家父将在仪式上宣布,以您的名字命名这栋投资五个亿的教学楼,还请您赏脸。”
“姜家客气了,我会去的。”
我波澜不惊地接过。
见我爽快答应,姜泽勋激动万分,他鼓起了勇气向我请求:
“大小姐,我有个不情之请,明日主持人是我的女友小娜,可以的话,我能安排她去接您吗?”
“哦?”
我眯起眼睛。
我在姜家地位超然,不够格的人根本不会被安排与我接触。
毕竟,要不是我家祖上庇护了他们,他们这一支早就死在在九族抄斩之下了,现在根本没有命站在我眼前。
所以,姜家祖先留下祖训,世代为我家守陵,违背的子孙将逐出家门。
姜泽勋这么替陈蓉娜争取在我面前露脸的机会,看来那女人还真成功讨得了姜小子的欢心。
只是,她有没有本事讨得我的欢心,那就不得而知了。
我轻笑了一声。
姜老爷子慌忙拿拐杖重重敲在姜泽勋身上。
“胡闹,什么野花野草也敢让洛小姐入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无所谓,让她来吧。”我松了口。
姜老爷子一愣,马上喏喏称是,不敢再多说一句。
这时,我的手机亮了一瞬,是爸妈发来的消息:
“宝宝,爸妈在国外应邀参加皇室婚礼,你在姜家休养得还好吗?想我们吗?过两天我们就飞回去看你。”
我好笑地摇了摇头,在外尊贵非凡的爸妈对独生女儿其实和普通父母没两样,无论我长多大,总是把我当小朋友看待,一口一个宝宝。
我回复了个亲亲的表情包过去,顺便叫爸妈不用带太多礼物给我,为了塞礼物我都随手买了好十几套房子了。
想起学校里还有一个实验要做,我决定提前离席。
随着我举起红酒杯遥遥致意,全场立马起身举杯回应。
我先行离开,姜泽勋则鞍前马后地当我的司机护送我。
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我孤身一人打开实验室大门的那一刻。
我震惊了。
我的实验室被破坏得乱七八糟,培育皿全部被摔烂,里面的珍稀植物死无全尸。
就在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有人朝着我我后背狠狠一推,我跌倒在地,手被玻璃划得鲜血直流。
紧跟着,陈蓉娜踢了我下巴一脚:“贱货,你算老几!竟敢从我勋哥的车上下来?”
嘶——我痛得发出声音,余光中看到我的包丢在地上。
实验室的种子已经毁了,害怕包里的备份种子掉出来不见,我下意识伸出另外一只手去够我的包。
陈蓉娜踩住我的包:“咦?你这包里鼓鼓的是什么,不会偷了我勋哥车上的东西吧?给我搜!”
她的狗腿子们一拥而上,把我的包倒过来抖,培育了10年的种子滚落,我急得伸手去抓。
她们趁我不备,竟然故意穿着高跟鞋踩在我身上慢慢碾压。
“你们干什么!”我额头青筋浮起,痛得飙出生理泪水。
2
陈蓉娜发现了包里的那张邀请函,她倒抽了一口冷气:“我靠,你还敢问我干什么?你这臭不要脸的,好深的心机和手段,你竟然连姜家花大力气邀请的压轴嘉宾邀请函都敢偷!”
她目光刺在我身上,恨不得将我灼穿两个洞,呛声道:“这位压轴神秘嘉宾是我进姜家的关键,你故意想害我接不到对方入场是不是!”
我抬起头怒视:“这邀请函是姜泽勋专门给我的,你大可以自己去问问他!”
话音未落,我的面前扬过来一阵掌风,清脆的声音响过,我的脸立刻浮起五道红肿的指痕,火辣辣地疼。
“我呸,你怎么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一个痴迷种点破草的女疯子还敢遐想我勋哥,癔症犯了得治!你就是想害我完不成任务被姜家厌弃!”
陈蓉娜火冒三丈。
她的狗腿子忙不迭地落井下石:
“恶心死了,平常装得多么清高,一见到我们娜姐的男朋友就扒着不放,还各种蹭合照,怕出去卖没人要是吧?”
“好臭哦,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当然有啦,这里骚气冲天谁闻不到?”
“哈哈哈哈哈哈……”
她们笑作一团,得意地看着我狼狈的样子。
又是因为姜泽勋!
要不是他拼了命想讨好我,我根本就懒得搭理这种性格张扬的人!
我的家族信奉低调行事,从小爸妈对我保护得很好,从来不让我的照片流出。
我也极少对外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连这次的邀请函上也只写了S小姐为我的代称。
可一旦我给面子坐上姜泽勋的车,他就控制不住要打开跑车顶棚围着学校绕好几圈,还各种偷拍合照发朋友圈,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我关系非同一般!
我当他小孩子心性不去计较,但现在居然连他的人都敢肆无忌惮欺负到我的头上。
平日里,我去更衣室换衣服,她们就故意偷走我的衣服,把门撞得砰砰响。
我在食堂用餐,她们就把死老鼠头埋到我的米饭里头,让我吃了好几口才发现。
甚至在想要对我私人信息开盲盒却挖不出我家人资料的时候,竟然造谣我死了爹妈出来卖。
现在也没有必要再低调了。
我冷笑出声:“陈蓉娜,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勋哥为了能当我的司机,把他的堂兄弟都威胁了一遍。”
“你胡说什么!”
陈蓉娜气得鼻孔冒烟。
我拔高声音说道:“好,我再跟你啰嗦几句,我是姜家的恩人之后,不止姜泽勋,整个姜家都把对我以礼相待放在首位,得罪我对你没好处,听清楚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蓉娜变了表情,抱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又冲着我吐了一口唾沫:
“姜家恩人之后?姑奶奶我还是你老祖宗呢!你怎么没跪下对我磕几个响头哇?”
她眼珠子转了一圈,又露出了一抹阴毒的邪笑:
“姐妹们,这女的犯病了,咱们好人做到底帮她治一治吧,带她去老地方,这次我有新玩法要试试,便宜她了。”
“好嘞,娜姐。”
她的狗腿子捂住我的嘴,扯着我的头发把我塞进了行李箱。
我眼前一黑,等重新见到光明,一股浓烈的臭味霸道地钻入我的鼻腔。
3
定睛一看,几头庞大的猪正在我面前排泄,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被关在猪圈里!
“姐妹们,这里不会有人来,今天你们尽情发挥,谁收拾这死贱人最给力,我就把勋哥送我的钻石耳钉给谁!”
狗腿子们一呼百应。
“我先来!”
陈蓉娜掏出十几厘米的针,扑过来不停地往我身上戳,我躲闪不及,身上瞬间多了几个窟窿。
我失声尖叫着打滚却躲不过四面八方的针,很快成了一只刺猬,连脸都肿了起来。
“哈哈哈真过瘾!你们看!她现在的样子跟猪头一样,这里的猪都没穿衣服,把她衣服扒了,让她跟她这里的家人一起光溜溜拍个全家福!”
“不!你要是敢这么做姜家一定……”
我绝望地大喊,话音未落就被一巴掌打出了血。
嘴巴里骨碌碌冒着铁锈味,呛得我许久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少废话!你想舔姜家还没那个资格呢!得罪我们娜姐就是一个死字!”
她的狗腿子上前来,不由分说就骑在我身上对我左右开弓。
我被打昏了头,身上的布料被撕碎,还在挣扎中全身沾染上臭烘烘的脏泥,我好像变成了比猪还肮脏的动物。
陈蓉娜还嫌不过瘾,往我身上喷了不知名的的东西,笑得猥琐又狠毒:
“见到男人就扑,这么不甘寂寞,这次就让你尝尝被猪扑的滋味好了。”
闻到我身上的味道后,公猪们好像被点燃了野性,躁动地横冲乱蹿,顺着气味不断地攻击我。
我一边护着掌心的最后一颗种子,一边挡着自己的重要部位,狼狈地在地上摸爬滚打。
她们在猪圈外看杂技一样磕着瓜子嘻嘻哈哈,还找各种角度冲着我咔嚓咔嚓不停拍照。
“喂喂喂,我们帮你拍了人生美照,还好心叫了个跑腿的,印刷成传单后帮你送到学校各个社团去,让你好好出名,记得付印刷费哦!”
每个字飘进我耳朵里,都如同晴天霹雳炸开,我神思恍惚,实在无法想象到别人看到这些照片的画面。
老天,我到底犯了什么错?
一定要这样撕开我的尊严吗!
要不是种子还在,撑到这里就是我的极限了,我颤抖着手告诉自己要冷静。
“咦,她手里握着什么?都这样了还不放手?这么宝贵哦?”
陈蓉娜眼尖地发现了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故意瞄准方向往我手上喷了引诱剂。
“住手!你们要是毁了我的种子,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我毛骨悚然,竭力发出我身体能发出的最大吼声。
可公猪闻味而来,整个身躯像座大山一样向我胳膊和手掌压倒。
我眼睁睁感受着种子在我手底下烂成一摊泥,任何疼痛都比不上心里的绝望。
这可是我研究的珍稀植物在世界上最后一颗种子啊……
我从小热衷植物培植,发过誓要保护好它们,对它们看得比生命还重,从来就没有人敢碰我的实验培育品!
姜泽勋小时候故意踩坏我一片叶子,立马被姜家惩罚送去了乡下过继给了别人。
要不是我开了口,他甚至一辈子都回不了姜家!
而现在,我培育了十几年的成果就这么完完全全化为乌有了!
我怒火中烧,咬牙要爬起来。
陈蓉娜不屑地刺激我:
“哟,母猪也会站起来啊,是不是想上树哇?看你这个表情好生气哦,来啊,来打我呀!你打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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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转,她一个回旋踢给了我一记窝心脚,随后满意地拍了拍手:
“这个靶子脚感不错,你们也来试试。”
我应声倒地,被打得身上没一处好皮,血和污泥混在一起,面目全非。
可是,就算这样她们还不肯放过我。
眼前的光渐渐暗淡,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是校长带着愠怒的声音。
看到校长的身影,我激动地抬起头,有救了!
我努力发出求救声,可是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
关键时刻,我灵光一闪,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过地上刻有我姓名的校园徽章扔到他脚下。
他捡起来,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大惊失色:
“朔柔闻?”
校长的反应太过反常,陈蓉娜和跟班们面面相觑,扫过我的眼神也多了一丝疑虑。
我燃起了希望,稍微松了一口气。
陈蓉娜用假装轻松的语气:
“校长,您不会认识她吧?”
校长若有所思地扫视我一圈:
“不认识,我只是偶然得知顶级权贵家族有一脉姓朔,他们早就搬到国外去了。”
我从喉头竭力发出声音:“我就是……”
校长遮掩住鼻子,皱起眉头:
“这女孩平日衣着朴素,绝对不可能是他们家,只是她档案里家属信息空白,估计是孤儿之类,所以我有点印象。”
“那就好,我看她也是一脸克爹妈相,”
陈蓉娜头发一甩,得意地自报家门:
“校长,我是明天剪彩仪式的主持人陈蓉娜,刚刚只是和个别同学在互动玩闹,你可别误会了我。”
“对了,我其他不值得一提的身份是姜泽勋的女朋友,未来公公刚好是学校最大的投资方,姜家人一言九鼎,我这也属于半个姜家人了,您不会不相信我的话吧?”
校长四下张望,见周围空旷无人。
他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对陈蓉娜一脸谄媚道:
“谁不知道姜少马上就要迎娶陈主持进门了,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姜家的人呢?”
“这不长眼的东西得罪了您就是得罪了姜家,不用您动手,我来帮你出气。”
我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绝望一层一层放大,直至占据了整颗心脏。
他一步步向我走来,拿起一桶猪尿对着我劈头盖脸倒下来:
“长这么漂亮搞这么脏,我来帮你洗干净。”
我向后瑟缩着避开,不顾喉咙撕裂的痛楚大喊:
“你身为校长却助长犯罪分子的气焰,一定会得到报应!”
陈蓉娜上前来踢了我几脚:
“你全家才是犯罪分子,只剩一张嘴还这么硬是吧!那就来点真格的,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
她叫人控制着我,自己拿起长针,对准我的眼睛,迫不及待准备扎下去。
尖端就要刺进我眼睛的那一刻,我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姜泽勋的来电。
我当机立断大喊:
“小艺小艺!接听电话!”
电话那端一接通,每个人的耳朵都听到了姜泽勋语气谄媚到了极点的声音。
他诚惶诚恐说道:
“大小姐,叨扰您了,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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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蓉娜一把抓过我的手机丢进水沟里骂道: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勋哥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你竟敢偷录我勋哥的声音生成ai电话,真有你的!”
我看着手机在水沟里沉了下去,刚刚跃动的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校长接了个电话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一拍自己脑袋:
“陈主持,差点忘了,姜家很看重明天的仪式,今晚我是特地来找您去彩排的,咱们快去现场吧!”
陈蓉娜一听,生怕明天出错影响到自己给姜家留下的印象,连忙点头答应。
临走前,她不忘拿起铁锄凿在我脚后跟上,挑眉得意道:
“断了你的脚筋,这下看你怎么跑,你就在这猪圈里好好享受吧,只是呢,没福气看到我明天大放异彩,真是替你可惜!”
我痛得说不出话来,她们扬长而去的背影渐渐在视线中模糊。
排练结束后,陈蓉娜蹦跳着勾住姜泽勋的手,笑成花儿一样:
“亲爱的,我表现得怎么样?”
姜泽勋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地说道:
“不愧是我女朋友,简直是艳压全场,宝贝,我爸发过话了,只要你能获得那位认可,他对你进我家没有二话。”
陈蓉娜双眼满是惊喜和野心:
“真的吗?亲爱的,我明天会好好表现,分分钟拿下那位,你就等着看好了!”
“可惜,今天我打电话给那位突然被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她生我的气。”
姜泽勋不安地叹了口气。
“女孩子总有那几天,没事儿,勋哥这么帅,我还怕她抢走你了呢”
陈蓉娜体贴地安慰他,手在他胸膛轻轻抚摸。
姜泽勋被哄成了翘嘴,很快把那份不安抛诸脑外。
第二天一大早,陈蓉娜比姜泽勋还要更早守在我的别墅门口等候。
但从公鸡啼叫等到日上三竿,门口除了巡逻的安保,那扇檀木雕成的大门一直没被打开。
还有半个小时仪式就要开始了,陈蓉娜急了,上前想要敲门,却被安保拦下骂得狗血淋头。
“哪里来的野鸡,竟敢打扰我们大小姐,快滚出去!”
陈蓉娜被劈头盖脸骂得快要流出泪来,却不敢造次。
接到姜泽勋的电话后,只能硬着头皮说自己还没接到人。
姜泽勋语气冷到了极点:“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一句话说得陈蓉娜心提到嗓子眼,她委屈道:
“可可……可是大小姐不接我的电话,我……”
“我爸已经在发脾气了,什么时候接到大小姐,什么时候仪式才开始,我们现在都在赶过来的路上,你自己想想清楚该怎么交代吧!”
砰的一声,姜泽勋挂断了电话。
陈蓉娜心凉了半截,急得立马下跪:“安保大哥,求求你了,帮我通传一声吧,今天要是见不到大小姐,我真的会死啊!”
她发了狠,砰砰砰把头都磕破了,对方仍然无动于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卖惨没用,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扯着嗓子大喊:
“大小姐,求求你快出来吧,你要是不出来,我就死在你家门口,你也不忍心看见无辜的人受你牵连吧?”
“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里喧哗?”
一个饱含怒气的苍老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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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蓉娜打了个冷颤,她僵硬地转过了头。
姜老爷子把拐杖往地上一杵,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身边包括姜泽勋在内的小辈们,都跟鹌鹑一样瑟缩着,大气都不敢喘。
跟过来的校长也低垂着头不敢造次。
“公公您误会了,我是在跟大小姐开玩笑呢。”
陈蓉娜陪着笑脸。
听到公公这个雷人的称呼,姜老爷子面无表情。
姜泽勋立马上前打断:“闭嘴,惹了大小姐生气,你还敢痴心妄想进我家门?”
陈蓉娜不服气到失了理智,她扬起脖子:
“张口大小姐闭口大小姐,她到底有多厉害啊你们个个都怕她!”
“住口!”
姜泽勋迅速脱下手表砸在她嘴巴上:“大小姐对我们家祖辈有大恩!”
陈蓉娜嘴巴肿成香肠,更加发起疯来:
“祖辈的事到现在,再大的恩都报完了!哪有人跟傻子一样世世代代报恩的?”
姜泽勋一愣。
“大胆!”
姜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铆足了劲亲自扇了陈蓉娜一巴掌,随后敲门准备致歉。
管家见老爷子来了,给了面子去通传,没多久,管家煞白着脸出现在众人面前。
“大小姐不见了!”
“什么!”
姜家人大惊失色。
姜老爷子咆哮道:“快去找!大小姐绝对不能在我们眼皮底下出事!”
所有人都紧急行动起来,一队威名远扬的追踪犬被带来,嗅过我的衣物之后围着陈蓉娜不停地转圈。
“你见过大小姐?”
姜泽勋狐疑地揪住陈蓉娜。
“没有,我最近都和姐妹们在一起,从来没见过!”
陈蓉娜泫然若泣。
她的狗腿子也纷纷站出来作证,毕竟陈蓉娜要是嫁不进豪门,她们也捞不着好。
“没错没错,我们经常一整天都在一起呢。”
“我们几个感情比较好,昨天蓉娜还带领我们一起乐于助人,关照了一个孤儿同学,除此之外就是去彩排了,校长都可以替我们作证。”
“是呀,蓉娜很善良的,不要冤枉了她。”
姜泽勋出现了动摇的表情。
陈蓉娜赶紧给校长使了个眼神,低声许诺如果助她一臂之力,一定少不了校长的好处。
校长灵机一动,偷偷给她使了个放心的手势,高声道:
“是啊,姜董事,姜少爷,我们学校有一个孤儿心理有问题,陈同学昨天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开导她,跟大小姐哪有时间有交集?这不,那孩子感动得把自己的校名牌徽章都交给陈同学留念呢,各位请看!”
校长讨好地拿出刻有我名字的校名牌,向大家展示。
看到“朔柔闻”三个大字。
姜家人瞪大了眼睛,姜老爷子差点站不住。
陈蓉娜还在娇羞地偏过头:
“校长,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些的。”
下一秒,姜泽勋握住陈蓉娜肩膀不住摇晃,双眼像濒死的狼一样吓人:
“她现在在哪里?”
陈蓉娜的脑浆都快要被摇散了,好不容易找回神智,她不解问道: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孤儿,勋哥你这么上心干嘛?”
“孤儿?”
姜泽勋气笑了,把教学楼命名文件摔到陈蓉娜脸上: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个名字就是剪彩仪式上要宣布的学校大厦名字!她就是我们姜家的恩人之后!大小姐双亲俱在,你哪来的本事敢骂她是孤儿?”
陈蓉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了什么。
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脸上失去了所有血色。
7
校长满头大汗地哆嗦着嘴皮子,不停念叨着完了完了。
等他们找到我的时候。
我只剩下一口气。
看到我的样子,姜家人一个两个魂飞二里地之外,腿脚都软得撑不起身体。
姜家调来了顶级医疗团队和资源,对我做了全面的检查。
我的伤势太重,没有一年半载都好不起来,断了的脚筋更是让我寸步难行。
姜老爷子率领一众子孙跪在我面前,老泪纵横地负荆请罪:
“让大小姐受到这样的伤害,是姜家无能,姜家罪不可恕,老朽实在对不住大小姐,请大小姐责罚!”
姜泽勋背上都是鞭打过后的痕迹,看得出来,他已经被姜老爷子狠狠用家法教训过。
姜老爷子还下令,让罪魁祸首加倍尝到我的滋味。
陈蓉娜和她的狗腿子们一个个惨不忍睹,被折腾得已经没了人形,就连眼睛都瞎了一只。
陈蓉娜看到我,拼命挣脱打手的束缚,状若疯癫地向我求饶:
“大小姐,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实在忍不下去了,太痛了!”
我恨不能亲自杀了她:“你伤害我的时候,就没想过你那些手段用在人身上会痛吗?”
她眼珠子骨碌碌直转,忽然转身爬向姜泽勋,冲他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
“勋哥,上面那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你跪她不觉得心酸吗?
你是姜家长子,你爸年纪大了,难道你要跟他一样迂腐吗?
难道你要你的子孙后代在别人面前永远像奴仆一样卑微吗?”
几次反问问得姜泽勋神色不定。
其他人也被点燃了野心,议论纷纷:
“是啊,凭什么?我们报恩也报够久了!”
“当家人早就老糊涂了,咱们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都现代社会了还死守着这没用家规,说出去不是惹人笑话吗?”
“就是,我早就受够了,不就是祖上帮了咱们一把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说不定是看上咱们祖宗有用处才这么做的。”
……
群情汹涌,姜老爷子连续拍了好几下桌子都镇不住,干脆放下了狠话。
“还不赶紧闭嘴跪好,谁再敢胡说八道,立马逐出家门,永远不能回来!”
而这次开口反驳的人,是姜泽勋。
“爸,你不觉得小娜说得有道理吗?”
“狗屁道理!”
“呵,你想当一条狗你可以继续当,我们不愿意!”
姜泽勋拍案而起。
“说得好!阿勋,叔支持你!”
“就应该这样!我们姜家不能掉份儿!”
“阿勋好样的!”
……
除了姜老爷子以外,其他人都跟起义一样亢奋。
见到自己挑拨离间成功,陈蓉娜拍手称快,连老爷子也不放在眼里:
“老不死的,实话告诉你吧,这贱丫头的不雅照我都发给学校的人传阅了,你们姜家是不可能弥补得了的,识相的话就赶紧把当家人的位置让给我勋哥,再娶我进门给你们出谋划策,否则,大家一起死!”
她掏出我的照片,天女散花一样往人堆里一扔。
有些好奇心重的人捡起来看,由于冲击力太大,看完便不自然地僵在原地。
姜老爷子面色铁青:
“快把这疯女人关回猪圈,所有的照片全部追回来销毁!”
“哈哈哈哈哈死老头子,你这样是于事无补的,要我说,就应该把这女人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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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泽勋开口声援:
“爸,小娜说得没错,如今我们姜家家大业大,早就不用她家庇护,留着她,朔家还不知道要怎么清算我们,不如让她意外而死。”
我没想到,姜泽勋陈蓉娜简直一样恶毒。
不少人支持他们的提议,一个个看向我的眼神如同豺狼虎豹。
姜老爷子知道无力回天,悲怆地叹息:
“你们这样做一定会让姜家灭亡的。”
陈蓉娜得意道:
“老爷子,变天了,你怕这怕那,我们年轻人可不怕!”
姜泽勋铁了心地下巴一抬,对管家发号施令:
“把百草枯给那姓朔的丫头灌进去!”
“臭小子,快给我住手!”
姜老爷子气得快要背过气去,但现场已经没有人愿意听他的话。
管家拿来百草枯向我一步步逼近。
我退后:“姜泽勋,你敢这么做,我朔家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姜泽勋阴狠一笑:
“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到时候,就说你误喝了农药,一了百了。”
命悬一刻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破空而出:
“姜家小鬼,你把我们朔家当成什么了?”
“爸!”
我扑进来人的怀里,终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安,眼泪洇湿了他的肩膀。
我妈红着眼,心疼地摸着我的后背。
转过身,眼里恨意滔天:“我女儿应邀回国来你姜家做客,你们竟然想杀了她?”
全场安静如鸡,姜老爷子慌不择路,连连告罪。
姜泽勋和其他姜家人却仍然不知死到临头,梗着脖子大言不惭:
“告诉你们,我们报恩早就报完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少来拿乔!”
“好得很,”
我爸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马上断掉所有和姜家的业务,姜家欠下的货款立刻追回,跪求我们遮掩的雷全部爆出!一个不留,姜家遗传病的特效药全部不再供应。”
“不要啊!朔家家主,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一马,就算只留下一个血脉都行!”
姜老爷子面如死灰,不停地求饶。
姜泽勋突然收到了资产被冻结的消息,大吃一惊。
其他人也差不多,互相交换眼神,不知所措道:
“我们的钱怎么没了?”
姜老爷子绝望拿起拐杖敲在姜家人头上:
“钱钱钱!没有朔家给我们一口汤喝,我们根本就没有半分钱!别说钱了,你们现在死到临头了还不知道?”
“我现在就把历代家主才能知道的秘密告诉你们!反正我活够了,也管不了你们!”
“你们给我听清楚,姜家早年被判了九族抄斩,朔家家主救了我们无数条性命,我们又藏在了朔家家陵,这才躲过了追兵!”
“后来,因为身份不可告人,我们不能与别人家通婚,近亲结婚率很高,导致后代得了罕见遗传病,是朔家对我们好,研发了特效药给我们,我们才能繁衍至今,平常你们的饮食里就悄无声息地加了这种药,现在没有特效药吃,我们根本活不过三年!”
姜家人这才明白,他们是趴在朔家这个巨人身上吸血的短命蚊子。
了解真相后,所有人全部变了脸,一个比一个惊恐,有的反应快的,已经抱住了我爸大腿哭着喊着跪求救命,仿佛刚刚不可一世的人不是他们似的。
姜泽勋甚至当场捅了陈蓉娜十几刀来向我邀功,见我后退,杀红了眼的他转头又去砍了校长和那几个狗腿子。
闹剧之后,那几个罪魁祸首残的残,死的死。
他还想向我扑过来求情,我爸挡在我面前,只是微微一抬手,保镖们便上前来把这群垃圾蛀虫拉到十米开外。
后来,爸妈知道了全部经过和细节,哭了很多天,他们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全部销毁掉,每天都亲自陪着我。
在家人的守护下,我渐渐好了起来。
实验室的角落里,一颗枯萎的种子重新焕发了活力。
努力之下,开花结果的日子终于到了。
在奔赴机场准备领取生物学奖的路上,我看见大街上有人报了警,说发现了一个死亡的流浪汉。
定睛一看,被丢进了裹尸袋的那人和姜泽勋长得一模一样。
苍蝇嗡嗡嗡地围着他,而我只是淡然地收回目光,低头,心无旁骛地修改着我的获奖感言。
【end】
来源:欢快星星377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