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亲爱的,我不明白,你老婆长得丑,学历又不高,思想也封建,到底是怎么成为霍太太的?」
我陪霍政南白手起家,外人都说他有个贤内助。
他也毫不吝啬对我的赞许,总是在各种采访上发言:
「我要特别感谢我的妻子,没有她,我就没有今天。」
可也是他,将女秘书带来家里,让我被迫听他们一夜欢好。
我始终不明白,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直到听他们用英语对话:
「亲爱的,我不明白,你老婆长得丑,学历又不高,思想也封建,到底是怎么成为霍太太的?」
霍政南嗤笑一声:
「她能吃苦啊。」
他怀里的女秘书娇嗔:
「我也能吃,你怎么不让我做霍太太啊?」
他庄重地亲了她一口:
「宝贝,除了床上的苦,我都舍不得你吃。」
「现在你别跟她起冲突,等你怀了孕还要她来照顾呢。」
女秘书眨了眨眼,有些惊讶:
「这样嫂子不会跟你闹离婚吗?」
他不屑地一笑:
「怕什么?反正她喜欢吃苦,再说了,这黄脸婆封建得很,怎么可能跟我离婚?」
后来,他口中「封建」的霍太太,却出现在他竞争对手的床上。
电话里,他气急败坏,却只能听到一旁男人的挑衅:
「她现在在吃床上的苦,没工夫听电话。」
1
霍政南不知道,我能听懂英语。
在他眼里,我只是个连小学都没毕业的无知妇女。
可他忘了,当年我是因为要供他读书,才不得不辍学去打工。
耳边暧昧的声响还在继续,我实在听不下去了。
我以为我陪霍政南白手起家,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一样的,可没想到总结下来就是我能吃苦。
我苦笑了一声,头一次,把家务抛下了,回房开始睡觉。
第二天早晨,霍政南一脸餍足地搂着秘书从房间里走出来,却没看到我精心为他们准备的早餐。
霍政南破天荒地敲响了我的房门:
「还没起?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我敷衍道:
「你们自己解决吧,我不想做。」
霍政南当即就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
以前的我任劳任怨,不管怎样都会给他做好精致的早餐,哪怕是他带人回来过夜。
霍政南口味刁,他说只有我做的才合他心意,那时我还沾沾自喜,以为这是他在意我的表现。
现在看来,敢情他是把我当免费保姆了。
正僵持间,他的秘书温书意怯生生地拽着他的衣袖:
「霍总,既然林小姐不愿意做,那就由我来做给你吃吧?」
霍政南闻言,温柔地牵起她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用英语道:
「我怎么舍得这双手去干下人的活?」
温书意摇了摇头,不赞成道:
「霍总要养活一整个集团的人,你的状态比什么都重要,我这双手不算什么的。」
霍政南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子:
「我的小姑娘总是这样为别人考虑。」
随后眼底闪过一抹阴沉,意有所指道:
「不像某人。」
温书意瞥了瞥躺在床上的我,自责道:
「都是我的错,林小姐肯定是因为您把我带回来才会生气,如果不是我,林小姐就不会迁怒霍总了。」
闻言,霍政南蹙了蹙眉,怒道:
「她把自己当什么了?!每天又不用上班,还敢发脾气了?」
温书意温声:
「您就不要怪林小姐了,她是霍太太,怎么能上班呢?」
霍政南轻笑了一声,语带嘲讽:
「也对,连小学文凭都没有,谁敢要她?要不是我养着,她早就该满大街捡垃圾了。」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好像扎着一根刺。
整整十五年,原来他一直都觉得我上不得台面。
既然如此,那我也没必要再待在他身边了。
我默默打开邮件,向各大公司发去了简历。
霍政南不知道的是,我从小就对语言有着一种特殊的执念,在做家庭主妇的同时,我一边学习各国语言,现在已经精通五种了。
发送完,我才从床上爬起来。
此时温书意已经去了厨房,而那个曾经连厨房都不肯进的霍总,也会因为怕小姑娘烫到手而破天荒地在一旁忙碌。
我下意识摸了摸手上大大小小的水泡和刀痕,心中冷笑。
呵,多么贴心啊。
这顿早饭做得极慢,两人时不时地打打闹闹,看上去就像两个热恋中的情侣。
我胃口倒尽,拿上包出了门。
霍政南准备来喊我吃饭时,看着空荡的房间身子一顿,直到被温书意一脸期待地拉去尝她做的早饭才回过神来。
然而温书意十指不沾阳春水,做出来的东西也很一言难尽。
霍政南嘴刁,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他终于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哪?」
我没有回话。
「买菜?我去接你。」
是了,在他的认知里,我出门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去买菜。
多么可笑,这十五年来,我都在围着霍政南转,丝毫没有自己的生活。
看着屏幕里映出的朴素的自己,我只觉得更心酸了。
他有重度洁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所以这个五百平别墅的卫生几乎都是我一个人搞。
我每天起早贪黑,哪还有什么心思和时间去化妆、打扮。
自然是比不上青春鲜妍的小姑娘的。
想到这里,我让司机掉了个头,回他:
「我在美容院。」
霍政南下意识开口:
「你在美容院?别逗了。」
他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屑,因为在他看来,我这种黄脸婆是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我没再和他废话,而是直接挂断了电话,开始享受美容服务。
2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别墅里却传来暧昧动静。
不用想都知道,霍政南的房间此时是一片怎样的春光。
我忍着恶心经过,却被叫住:
「去煮两碗面端进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累了。」
霍政南轻嗤一声:
「看来你弟弟是想坐牢了?」
我心中一骇,问道:
「什么坐牢?我弟弟怎么了?」
「看来你父母没告诉你啊,也是,就算你知道也不能做什么,到头来不还是要我出手么?」
他话里带着毫不遮掩的鄙夷。
「你弟弟在学校和人打架,把人手废了。」
「你现在尽管和我闹脾气,只是不久后你弟弟就要坐牢了,你看着办吧。」
我叹了口气,彻底妥协。
半小时后,我端来了两碗葱花面。
站在门口,我听见里面传来女人甜腻的尾音混杂着男人难耐的低喘。
我忍着恶心推开门,脚下却被衣物绊了一下。
瓷碗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滚烫的汤汁泼在我的皮肤上,我的头重重地撞向了门框,尖锐的碎瓷片扎入我的掌心,很快便流出一大片鲜血。
霍政南不耐地「啧」了一声: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碎瓷片刚好扎在了我还未愈合的刀痕上,很深,我紧咬着下唇,乞求道:
「老公,你快喊家庭医生来好不好?」
他的嗓音却像是浸满寒霜,冷冷道:
「你的戏演够了没?」
说着,就重新揽上温书意的腰肢:
「别管她,我们继续。」
温书意羞涩地承应,不多时,卧室里重新传来令人遐想的声音。
我因为实在忍受不了这种痛楚,晕了过去。
看着一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我,霍政南厌恶道:
「拙劣的演技。」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结束了。
温书意才装作震惊道:
「林小姐怎么还躺在这?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吧?」
说完,她作势要将我扶起来,脚却踩到了一片碎片。
温书意痛呼了一声,霍政南立马紧张道:
「书意,你怎么了?!」
接着就不由分说地把她横抱起,对管家道:
「让医生在五分钟之内赶过来!」
出去的时候他的脚踩到了我受伤的那只手,我被疼醒了。
他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呵,现在不装了?」
他用脚将我的手踢向一边:
「真是晦气!」
「如果不是你,书意就不会受伤!」
凝固的伤口重新流出血,我因为失血过多再次晕了过去。
医生火急火燎地提着医药箱赶来看温书意的伤口,最终却只是给了她一个创可贴。
霍政南焦急道:
「书意怎么了?有没有什么大碍?」
医生有些无语道:
「要是我再晚来一分钟,伤口就愈合了。」
尽管如此,霍政南还是一脸心疼地抚摸着她的脚。
此时,医生注意到房间里的我,急忙将我抬上沙发:
「夫人的情况更紧急!」
闻言,霍政南一愣,随即不以为意:
「那些血是假的,她特意演给我看的。」
医生看了看我,扬高了声音:
「夫人失血过多!已经陷入休克状态!」
霍政南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慌乱。
「什么?!」
3
我醒来的时候,霍政南在一旁守着,眼中有几条红血丝。
「醒了?」
「感觉怎么样?」
我没有回话,他有些恼了。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你看不惯温书意,可她又不会影响到你霍太太的地位,都一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了,还和一个小姑娘一样闹脾气,像什么样子?」
我闭了闭眼,道:
「霍政南,我们离婚吧。」
他蹙了蹙眉,语气有些狠戾:
「离婚?不可能!」
要是放在以前,听到他这么决绝的回答,我只会以为他心里还是爱我的,舍不得和我离婚。
但现在我知道,他就是怕公司的名誉受损,在外人心目中的地位下降而已。
「你长本事了?敢和我提离婚?!」
「你明知道我和温书意不可能结婚,我的霍太太只会是你一个人!你还想怎样?!」
然而这句话却被推门进来的温书意听到了,她身形一僵,手中的一份报告掉落在了地上,红着眼跑开了。
霍政南立马慌了,大步追了出去。
我强忍着疼痛走到门口,捡起地上的那份纸质报告,两个诊断大字刺痛了我的眼:
已孕。
我走出房门,看到走廊尽头女人哭着控诉霍政南说话不算话,男人发狠,一把堵住了她的嘴,压在怀里狠狠亲,未尽的话语被尽数吞咽,两人重归于好。
我突然想起,九年前我刚怀上孕的时候,霍政南还一无所有,我心疼他在创业的同时还要负担养孩子的费用,便忍着痛去将孩子打掉。
为了省钱,我找了个小诊所,却因为处理不当让我的子宫受到巨大损伤,再也怀不了孕。
霍政南知道后心疼得不得了,说他不要孩子,只要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现在看来,多么可笑。
霍政南为温书意办理入院手续的时候,温书意找到了我。
「这不是霍太太吗?怎么这么狼狈?」
她嘴角勾起一抹讽意:
「就算你是霍太太又怎么样?只有我才能为他生下孩子。」
我冷笑了一声:
「一个小三还嚣张上了。」
听到小三的字眼,她像是被戳到痛处,当即过来推我,却在瞥到房门口的身影时往后一倒,痛苦地捂住腹部。
「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我现在怀着霍总的孩子,你就算看不惯我也为霍总考虑一下吧?」
在她靠近我的瞬间,我下意识地用双手撑住墙壁,伤口再度裂开,我感到一股潮湿的液体从绷带渗出。
霍政南看见倒在地上的温书意,眼底染上一丝慌乱,当即就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然后脸色沉下来,眼眸森然地望向我:
「林念!你够了!」
「要是书意和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准备用你的命来赎罪吧!」
温书意倚在霍政南的怀里,藏在肩后的嘴角微微扬起,用口型对我说:
「十五年又怎么样?」
却在开口时染上哭腔,仰着苍白小脸倔强道:
「霍总,你别怪林小姐……」
「是我自己不小心。」
霍政南更心疼了,看向我的眼神也更加阴沉。
我疼得咬紧了后槽牙,伸出另一只手想拉铃,却被霍政南狠狠一拽。
我摔在了地上。
霍政南却在瞥到我手上鲜红一片时愣了愣神:
「怎么搞的?」
由于上次失血过多,我还没缓过来,只觉得浑身没劲,不一会儿便再次晕了过去。
霍政南瞳孔骤缩,想去扶起我,却被听到动静鱼贯涌入的医生挤开。
「快!搭呼吸机!」
耳边是医生焦急的呼声,他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身子僵了半瞬。
4
就在他要跟着医生进入手术室时,身后传来温书意虚弱的声音:
「霍总,我感觉好不舒服啊……」
霍政南当即转身向温书意走去,并喊来了医生,医生说这是孕期正常反应,可温书意却一个劲地嚷嚷着呼吸不上来。
看着温书意布满泪痕的小脸,他立刻感到惊慌失措,对着医生道:
「快给她上呼吸机!」
医生迟疑了一下,道:
「可是霍总,现在医院医疗资源紧缺,病人又多,一旦开机不能随意停,现在只剩下一架,是马上要给霍太太用的。」
霍政南犹豫了,脸上的神情纠结。
温书意见状,立马晕了过去。
霍政南没再犹豫,下令道:
「给温小姐用上!」
医生还想再劝:
「可是现在霍太太情况更紧急!要是不用呼吸机就只有百分之四十的苏醒率,是不是应该先给……」
霍政南打断他:
「够了!这件事不用再议!」
「不是还有百分之四十的苏醒率吗?给我用上你们医院最好的药!」
由于这家医院的最大投资人是霍政南,医生也不敢再说什么。
我侥幸苏醒过来,发现温书意和我在同一间病房。
这次霍政南的语气少见地柔和起来,解释道:
「我特意安排的,方便我照顾你们两个。」
他刚给温书意喂完粥就向我走了过来,拿起了我床头柜的保温盒作势要喂我。
我拿过勺子,对他道:
「我可以自己来。」
他见我抗拒,有些恼火:
「你的手都成了这个样子还要逞强吗?!」
我的态度冷淡:
「这不关霍先生的事。」
「林念!我们还没离婚呢!」
他彻底怒了,一把将勺子摔在我身上,溅起的汤汁洒在了我的脸上,他一愣,紧接着温热的指腹抚上了我的脸,擦去了那抹汤渍。
在他收回手后,我用手不断地擦着被他触碰过的那一块地方。
「你要离婚是吧?」
「好!我们今天就离!」
说着,他就让助理拟了份离婚协议书来。
我见这招奏效,果断地签下了我的名字。霍政南看我毫无留恋,也赌气似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我的邮箱里收到一份回复。
是霍政南竞争对手公司的入职邀请。
我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微笑,霍政南愤愤地走到温书意的身边。
紧接着他们就在病房里上演大战。
只是期间霍政南时不时地望向我,见我毫无反应,他做得更狠了,温书意疼得叫出了声。
就在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是一个令人意外的男人。
顾时深。
霍政南最大的竞争对手。
霍政南一把将温书意捞到怀里,用被子遮得严严实实,语气不善地开口:
「你来做什么?赶快滚出去!」
顾时深冷笑了一声:
「我可不是来找你的。」
「我来接我的新员工。」
他径直走向我,一把将我横抱起就要离开病房。
霍政南怒道:
「林念你敢走?!」
5
顾时深蹙了蹙眉,轻嗤了一声:
「霍总现在是以什么立场要求念念的呢?」
他目光瞥过来,一时怔住。
「那你又是她的什么人?」
顾时深哽住,霍政南露出得意的表情。
却不想下一秒我就吻上了顾时深。
一吻完毕,我才道:
「他是我的男朋友。」
霍政南当即暴怒: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廉耻!我们上一秒才离婚,你肯定是早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吧!」
顾时深闻言轻蔑地笑了,目露鄙夷地看向霍政南:
「不知廉耻的是霍总吧,婚内出轨找小三,还把人家搞怀孕了。」
「你!」
我拉上顾时深的手:
「时深,带我离开这吧,我想换家医院。」
顾时深的大掌几乎是立刻就包裹住了我的手,温声道:
「好,都听你的。」
身后是霍政南发狠的声音:
「林念!你今天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再进霍家!」
我丝毫不理会。
只是边走边向顾时深道歉:
「对不起啊,刚刚利用了你一下。」
他知道我指的是男朋友这件事。
「我心甘情愿被你利用。」
听到这个回答,我有些讶然:
「还没对我死心?」
他在我和霍政南结婚之前追求过我。
那时的他是商圈里叱咤风云的存在,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选择跟了霍政南。
所以在今天见到他还是很意外的。
他紧了紧握着我的手:
「我一辈子都不会对你死心。」
我笑了笑,没说话。
「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后悔没选择我?」
我半开玩笑道:
「后悔呀,就是不知道我还有没有机会?」
他庄重地看着我,柔声道:
「当然有。」
「我说过的,你回头,我永远都在。」
「谢谢你。」
「不过现在我还没有这个打算。」
我无奈地笑了笑:
「你知道的,我刚结束一段失败的婚姻。」
他目光温柔,轻声道:
「我理解,但我会一直等你。」
和顾时深分别后,我匆匆回了趟家,收拾行李。
搬去了顾时深公司的员工宿舍。
可当我去报到的时候,主管却说员工宿舍已经住满了。
就在我打算去酒店开房时,顾时深出现了。
「念念,跟我走吧。」
我礼貌拒绝:
「不用了,我住酒店就好。」
他却向我道歉:
「员工宿舍满了本来就是我们的疏忽,怎么能让员工住酒店呢?」
「我京中还有一套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就过去住吧,离公司很近的。」
最终我实在推脱不掉,便住进了顾时深的房子。
6
我住进来之后,才知道原来顾时深就住在我的隔壁。
每天早晨,他都会送一份爱心便当给我,美其名曰反正做一个人的早餐也是做,于是顺带把我的也做了。
我应聘的岗位是翻译部,但是没过多久就被调去做顾时深的私人翻译了。
他去哪我跟着去哪,只要负责在他身边翻译就好。
再次接到霍政南的电话是在挪威出差,此时正值深夜,算上时差,他那边差不多是上班的点。
「我的红色胸针和领带夹在哪?」
以往这些都是我帮他收拾,有什么重要的日子我也会帮他打好领结,配好西装,他理所当然地把这一切当成我的义务。
「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一顿,紧接着道:
「林念,别闹,一小时后我就要见投资人。」
我冷笑了一声:
「我闹?你要见投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下意识道:
「你是我的霍太……」
话还没说完,他就顿住了。
「霍先生,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已经离婚了吧?」
他很久没有回话,再开口时声线有些沙哑:
「林念,再帮我最后一次。」
这并不是多大的事。
「红色胸针在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里。」
「领带夹你找找,看在不在你经常扔西装的那条紫色毛毯上。」
电话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很快,他就道:
「都在。」
「那就好。」
他还想再说什么,我果断地挂了电话,将他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
第二天,我和顾时深去陪客户。
这位客户要为妻子买一枚钻戒,他说他的妻子和我身形相似,便让我试戴钻戒。
顾时深一边为客户介绍,一边为我戴上钻戒。
然而这一幕却落入了一个男人的眼
来源:桔子书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