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搂着我,指着那两人的背影笑意恶劣,「你瞧,你亲手养大的玫瑰远不如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和初恋林淮舟分手的第三年,我找了个容貌像他七分的小明星男友。
小明星被我一手捧成顶流,脾气也见长。
敢把自己养的小金丝雀闹到我跟前,扰我清静。
我气他不忠,却又总舍不下那张脸。
挣扎纠结之际,小明星哭丧着脸指着网上爆料他耍大牌的帖子朝我告状:
「姐姐,这人欺负我,你帮我处理掉他嘛!」
一查发这篇帖子的人,赫然是我那恨海情天的初恋——林淮舟。
……
林淮舟逼我见面那天,碰巧撞见小明星背着我带金丝雀约会。
他搂着我,指着那两人的背影笑意恶劣,「你瞧,你亲手养大的玫瑰远不如我对你忠心耿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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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圈内各家生花的比美大赏和 CP 盛宴如期举行,作为几部爆剧的资方,我受邀出席。
红毯上众星云集,争奇斗艳,男帅女美的 CP 档也格外养眼甜蜜。
我看得应接不暇,刚闲下来打开手机刷了刷,便觉得疑惑。
以往年度盛典都会高居热搜前列,可今年看着竟然热度不足。
翻看热搜,我更是心惊。
前五条有三条都是同一个人的名字。
#林淮舟#
#林淮舟江宴礼#
#林淮舟爆江宴礼假唱迟到耍大牌#
我怔怔然,发现林淮舟这个名字,已经封存在我心底许久了。
乍见只觉恍惚。
点进去,只见林淮舟不温不火的主页短时间内涨粉百万,最新几条博文都有百万赞转评。
「@江宴礼老师,请您解释一下,为什么您这样一个粉丝体量巨大的行业顶流歌手,需要找和您相似音色的人,帮您一字一字录制歌曲?」
「您为什么不能自己唱呢?是看不起我的歌吗?既然看不起,您又为什么要求我推掉所有工作专程来给您写歌?让我带着 demo 在外头等您一个小时,结果您来了听都不听就丢给助理?还打算发我的歌署您的名字?」
「你可以耍大牌,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则,你这种人配不上我的音乐。」
用词犀利,阴阳怪气,酣畅淋漓。
透过这则博文,我几乎还能想起从前那个眉眼锋利漂亮、骄傲自矜的少年。
和我一同坐在窗边晒太阳的,瞧着嘴角笑得懒洋洋的,我的同桌林淮舟。
我很想念他,可再也没有和他联系过。
但他公开爆料的这位江宴礼,我却是常常能见到。
手机振动,他的经纪人陈知知发来消息:「姐,江宴礼这个事怎么办啊?」
陈知知描述得颠三倒四,简单来说就是江宴礼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只不过这次踢到钢板了,林淮舟没有忍,更没拿钱走人,誓要让他滚出来公开道歉。
「怎么办?」我皱起眉头回复,「按流程办,让他自己看着办。」
陈知知回复得很快:「姐,这个事您不帮着压一压吗?我问宴礼了,他说找您就行。」
我冷笑一声,脑海几乎迅速能浮现出他的语气,自以为是又理所当然,笃定我会帮他,会不惜一切为他摆平事情。
江宴礼什么德行我是清楚的。
他与我这些年纠缠来去,从来都是利益穿肠过,爱意不达心,互相折磨。
只是我还是低估了他厚脸皮的程度。
昨夜,我们才将将大吵一架。
他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搂着漂亮娇美的小明星温聆月回我的房子,恰好撞见我进门。
我们在廊道里长久沉默对视,我望着他眉眼里凝聚的光亮,忽而感到疲惫。
「江宴礼,你还记得同我保证过什么吗?」
「记得呀,洁身自好嘛!」
江宴礼搭在温聆月腰上的手缓缓放下来,似有若无又明目张胆地撩拨,眼睛却看着我,带着几分醉意轻笑对我说:「对不起,姐姐,我今晚不小心喝大了,带着人走错了门。」
没有任何真心歉意。
我神色冷淡,没再言语。
江宴礼同样不说什么,面上瞧不见一丝被当场捉奸的慌乱。
他往温聆月怀里塞了张黑卡,摆摆手:「你回去吧。」
温聆月拿着卡似拒还迎,笑弯了眼问他:「江哥,我哪儿不如这个女的呀?」
江宴礼一手拉着我,笑得讥诮,「她是我金主,你是我包的,你说哪儿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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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温聆月轻瞥我一眼,转回头迎上他的目光,眉眼生动又娇俏,嗓音甜腻:「那我漂亮还是她漂亮?」
江宴礼嗤笑一声,还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温聆月被这样贬低也没生气,看了看我,将黑卡收进包里,眼里明晃晃挑衅:「谢谢姐姐,你给江哥花的钱,都被他用来养我啦。」
她转身下楼,背影轻盈得像只小孔雀。
江宴礼无奈地笑了笑,拉着我手腕的手顺势向下,来勾我的手指:「姐姐,别生气,就是个小玩意儿,养着玩的。」
我甩开江宴礼,径自打开房门。
要关门时,江宴礼伸手拦住,强行挤进来,微闭着眼睛,靠在我的肩头。
「别闹了,姐姐。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他闭着眼睛,摸索着要来吻我。
我定定站在原地,干脆利落甩了他一巴掌:「滚吧,这么恶心,你自己不觉得吗?」
江宴礼在灯下睁开眼睛,伸手去捂住被打得泛起红痕的脸。
「姐姐,你介意?这些人我从没放在眼里啊,而且之前你追我的时候,我不就是这样子吗?」
我望着他那对含情的眉眼,在心头叹息不已。
总是割舍不下这双像极了我心底少年的眼睛,就是我一次次为江宴礼降低底线的缘由。
我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嗓音,慢慢说:「是啊,从始至终你都是这么恶心。」
江宴礼拉开门,走了出去,回身笑得讽刺:「对,可是你偏偏就喜欢我不是吗?我恶心,你犯贱,我们不是很般配吗?」
我们之间,也不是第一次闹得这样难看了。
江宴礼走了以后,我独自回到卧室,翻找出上锁的旧匣子。
里头放着一张毕业照,一张合照。
照片里小心翼翼揽着我肩膀的少年,仍然笑得神采飞扬。
叫我无论如何都思念难挨,却又不忍回忆。
终究是我心怀亏欠。
所以连对着江宴礼那张与他相似的脸,都一再退让。
总也该到头了。
江宴礼作为男友不忠诚,作为合作对象,业务水平更是一团糟。
往常我大大小小给他摆平了许多事,但这一次不一样。
毕竟出来爆料的人是林淮舟。
鲜少出来活动的天才创作歌手,咖位不大,路人缘却异常好。
这事要处理起来,估摸着不能不和林淮舟打交道。
偏偏这是我最不想打交道的人。
我揉了揉眉心,余光瞥见周围许多人都在拿着手机看,并小声议论。
江宴礼还在后台,大约也是坐不住了。
「你叫他来求我。」我冷笑一声,给陈知知发去消息。
无心再看台上莺燕,我披上披肩,先行离开会场。
坐在车里时,又鬼使神差打开热搜看。
热搜不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加发酵。
一网友真心求糖:「舟哥,求问我 cp 是真的吗?」
林淮舟无情揭露:「炒作的。你这对纯纯工业糖精,男的天天出去喝酒泡吧,那眼下俩大黑眼圈看着身体能好吗?还特没素质,嫌弃女方长得不够好不配他。」
又一网友求锤:「舟哥,云姝月真的京圈大小姐?求实锤求打假。」
林淮舟阴阳怪气:「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哪个京圈?是我知道的这个京圈吗?」
还有热心网友迫切问:「舟哥,那对大佬夫妻真离了还是节目作秀啊?」
林淮舟好似床底人:「没离,怎么可能离,但那男的早就去跟小三住了,孩子都成年了。」
简直口无遮拦,炮火连天。
精神状态有种明天就不干了的美感。
网友还在担心他这么敢说,怕是会被行业封杀。
可他们不晓得,这位的背景当真是碰不起的。
我许久没看他发疯,看得想笑,翻到后头,却突然看到了我的名字。
「求解,那位真京圈大小姐周棠栩真的爱搞特权搞潜规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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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为了给江宴礼拿资源、料理他惹出来的祸事,我的确没少得罪人,业内风言风语不少。
江宴礼为了维护粉丝,自然对外与我划清界限,表现出为我所迫的样子。
故而,我的身份树大招风,名声也颇为负面,几乎人人喊打。
我叹了口气,不想继续翻下去。
林淮舟会怎么回答,我大约心里有数。
毕竟我从前那样对他,估摸着他不知有多讨厌我。
最多也就是一句「不知道,关我什么事」。
可鬼使神差,我还是点开了那则评论。
「假,她从来不会。」
林淮舟的回答过分简明,几乎让我觉得看错了。
他怎么会替我说话呢?
底下的风向一水儿都是「不信」「真假」。
林淮舟的回复十分嚣张:「爱信不信。要说她有什么缺点,那就是眼光不咋好。」
眼光不好。
我失笑一声,在满心荒唐里忽然感觉到几分真实,因为江宴礼而杂乱的心情微微舒展。
但很快,我便意识到,或许林淮舟能这样提及我,是心里早就释怀了。
我和他分开得那般不体面,早年他恨我恨得连家都不愿意回,不想听任何人提起我。
大概现在他都放下了。
我却几乎一瞬间满心怨怼。
这些年我过得这般疲惫揪心,林淮舟,你又凭什么放下?
忽然,手机响了,屏幕上赫然是江宴礼的电话。
伴随着铺天盖地的消息:「姐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
热搜已经转变到「江宴礼心虚缺席年度盛典」。
我大致翻了翻,他的评论区早已沦陷,大批粉丝黑子路人打得乱成一锅粥,不过最大的声浪还是来自吃瓜网友,要求他速速出来和林淮舟对线。
江宴礼当真坐不住,直接选择缺席。
我自然能料到他会在家门口堵我,但我没有选择去别处的房产,而是如他所愿地出现在那里。
江宴礼脱下了盛典上的礼服,穿着初见时他上节目那身轻盈低调的浅灰卫衣,戴着棒球帽,脸上盛妆卸去,水灵灵的素颜还像从前。
抛开其他不谈,他这张脸到底还是得天独厚的明星脸。
况且……长得能有七分像那位,哪有不好看的道理?
他蹲在门口,眉眼耷拉着,眼尾红红的,委屈又讨好。
这是个从来都不可能在林淮舟脸上出现的表情。
有时候我也会谴责自己把江宴礼当成代餐和替身是个很不道德的行为。
可江宴礼一次次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他也不是讲道德的人,所以无所谓。
「有事?」
我冷着脸,权当不知道他的来意,挑眉瞧他。
江宴礼抬起头看我,瞧着十分真心,可怜兮兮。
「出大事了啊姐姐,这次处理不好我还怎么混呀。」
他凑过来给我看手机,指着林淮舟的主页:「这人估摸着想翻红,把我当软柿子捏了,但我身后有你呀,算他踢到钢板了。」
他笑得轻快,语气又软又乖:「你帮我收拾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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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厚的脸皮啊。
似乎笃定了只要自己服软,我就会上赶着帮他。
我也轻轻一笑:「不巧了,妄图捏软柿子却踢到钢板的好像是你。林淮舟什么背景,你难道一点都不知道吗?」
江宴礼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语气也弱下来。
「能有什么背景,一个写歌的糊逼而已,肯定是想碰瓷我的流量。」
「就算,就算有点背景……」江宴礼观察着我的表情,语气更虚浮:「也一定比不上你,对不对?」
我失笑,慨叹自己从前竟会觉得江宴礼单纯可爱。
分明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软饭吃不明白,强硬却偏撞上更硬的茬儿。
林淮舟何许人,京圈一大把的「少爷」在他跟前儿大气都不敢喘。
他要在娱乐圈当沧海遗珠,不让人扶持,那是他自己的趣味,但他背后的林氏资本却绝不会容忍别人踩到自家继承人头上。
至于比不比得上我……
我慢悠悠抬眼望着江宴礼,轻轻勾唇一笑:「啊,这我倒是还没有比过。」
江宴礼表情瞬间变得生动,笑嘻嘻迎上前来:「就拜托姐姐啦!我就知道你是心疼我的。」
「林淮舟算什么东西,歌写得还行又怎么样,还不是糊得查无此人!」
他眸中带着十足轻蔑和得意:「姐姐,以后逼他做我的御用枪手好不好?」
江宴礼顺势搬回我的房子,起初无比殷勤,待我打了几个电话吩咐给林淮舟使绊子以后,他如愿安了心,以为从此安枕无忧,便逐渐懈怠下来。
原本说好作为报酬要给我做一个月的饭,第三日便撒娇说手酸,想点外卖。
我懒散地应了一声,忽然,手机响了。
「我去接个电话,顺便订餐。」
同江宴礼说了一声后,我带着手机走到浴室,看着屏幕上那串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无声轻笑,按下挂断。
手机静默一瞬,再次响起。
这个电话锲而不舍地响了五次以后,终于停歇哑火。
订了常吃的私房本帮菜,我简单洗漱后回到房间。
江宴礼正在沉浸地和人通话,没注意到我回来,声音放松随意,带着不加掩饰的调情意味。
「怎么,这就想你江哥了?你自己说,是哪里想了?」
手机里溢出温聆月的娇笑。
实在不是我想记住她,而是这么有特色的嗓音很难让人记不住。
江宴礼很是受用,走到小阳台点燃了一支烟,继续和她说着。
「没啊,就陪着她嘛,这次不服软她又不帮我了,我不就完了么。」
「是啊,我是她养的狗,你又是我养的狗,有什么好抱怨的,差不多得了。」
「怕?我不怕,她很爱我的,根本不可能不帮我。」
「我和你这样,她也没彻底放弃我,只要哄了认错了,就没事了。」
我驻足听到这里,只觉得荒唐可笑。
这养的是狗吗,分明是白眼狼。
只不过,我也自然不是傻到真心要帮江宴礼平息这件事。
更不可能如他以为的那般爱着他。
我无意识点亮手机的屏幕,与此同时,那人再次打来了电话。
这一次,我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惊讶于我会接起来。
我同样耐心,安静地等了许久。
「周棠栩。」
只一声轻唤,记忆穿过漫长的时光回溯,清冽的嗓音混着电流的哑,异常笃定,却又带着几分不该属于他的胆怯。
我轻轻倚靠在墙上,眼眶酸涩得几欲落泪。
电话那头,他缓缓说:「你已经很久不理我了,现在还要为了别人来欺负我,你真是好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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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舟语调还带笑,分明是调侃嘲讽,却越说越带哭腔,如同有什么天大委屈。
我明明知道他是在装。
天地不服的京圈少爷林淮舟,能被谁欺负?
我也不过是安排了些水军给他编了点黑料混淆视听。
「说笑了,林总。」
我强忍住心头泛涌的思念,尽量让语气显得刻薄不在乎:「这事是我做得不地道,但宴礼是我的人,我到底还是得帮帮他。」
那头许久许久没有说话。
我的心也跟着一阵煎熬。
「是吗?」
林淮舟嗤笑一声,话里听得出咬牙切齿的意味:「就冲你这句话,我不把他整死,都说不过去。」
「看来我在你那儿是没什么面子了。」
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意表现客套遗憾:「那就只能用公关手段对拼了。」
「你真是狠心。」
他压根不理会我在说什么,只是一味控诉,「我讨厌你,周棠栩。」
「没什么事我先……」
我伸手按了按眉心,想着不能再被他迷惑。
「别挂!」
林淮舟阻止我说完这句话,长长叹了口气:「你就这么讨厌我是吗?」
像是质问,却又委屈极了。
「我偏不让你如意!」
他咬字清晰十足,执拗得一如当年对我表白心意,「你别想躲着我!」
我攥着手机,止不住落下的眼泪。
「就算是为了那个剽窃狗,你也必须来见我!」林淮舟恶狠狠地放话。
我挂断了电话。
随意伸手抹了把眼泪,思绪忍不住回到当年。
高考结束,我和林淮舟确定恋爱关系,一起出国留学,为继承家业做准备。
在毕业回国的节骨眼上,他父亲的情人带着只比他小两岁的私生子找上门,大闹一场。
我劝林淮舟回家,当好这个继承人,不要让家业落到旁人手里。
他却被父亲的做法恶心得一时无法忍受,一意孤行说要留在国外学音乐。
年少的我们都太过倔强执拗,我觉得他任性幼稚,他怪我不够理解他的心。
我们吵得两败俱伤,就此分别。
谁都不愿意先低头。
最后的最后,他来到我公寓楼下,先开口挽留,说不想与我分开,希望我能给他时间整理心情。
我那时候说了什么来着?
「林淮舟,我对你很失望。」
他沉默良久,眼里尽是哀伤的雾气,最后到底也什么都没有说,淋着迷蒙的雨离开了。
说来好笑,那时候我即便再想念,也都憋着口气说再也不想见到林淮舟。
可眼下却又是我,处心积虑想要见他,还偏偏一定要他先低头。
林淮舟,你会吗?
「姐姐,还没有订完吗?」
身后传来江宴礼刻意放软的嗓音,关切里带点调情意味,让我立刻回想起他方才对温聆月说的话。
有些恶心的感觉顺着空荡荡的胃部翻涌上来,我推开他回身干呕了两下。
「怎么了?」他神情骤然紧张,扶着我的背替我顺气。
我摇摇头:「没事,胃痛的老毛病了。」
「姐姐,会不会是……」
江宴礼意有所指地看着我的小腹轻轻一笑,弯起眼睛:「有我想要的小宝宝了?」
我的脸色骤然冷下来。
「我跟你说过我没有备孕的打算,而且这只关乎我自己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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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个玩笑而已嘛,而且早晚我们都要考虑的呀。」
他神色如常,并未觉得冒犯了我,伸了个懒腰往餐厅走,倒了杯水递给我:「来,喝点水。」
我接过水,没再和他争论。
脑海里忽然回想起最初和他相处的时刻,那时候他神色天真却执拗。
「姐姐,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你的任何想法我都会尊重。」
心中只余嗤笑,人总是这样,轻易忘记过去的自己。
「姐姐,那个小歌手那边的人联系我说下午要见见我,协商这件事。」
江宴礼殷勤地凑上来捏捏我的肩头:「拜托你啦,我相信你一定能帮我处理好的!」
「你不准备找他当面道歉赔偿?」我睨了他一眼道。
「不道歉最好,赔偿无所谓,反正看你的了。」
江宴礼笑嘻嘻地将我推进衣帽间,脸上尽是满不在乎的轻松。
「我在家等你回来呀。」
我无数次想过和林淮舟重逢的场景。
心底的怅然却从没有如真正见到一般浓烈得叫人不敢面对。
他似乎笃定见到的人不会是江宴礼,而是我。
地点选在了一间很有情调的餐厅,临街的落地窗映着餐桌上清浅的烛火。
朝思暮想的昔日恋人,只需要坐在那里便已经胜过旁人万分。
林淮舟穿着休闲,一对桃花眼深情含笑,见到我时亮了一瞬,又立刻垂眸,再抬眼时多了几分冷色。
他阴阳怪气地开了口:「你对你的人还真是护短,看来我那天回复的话有必要重新考虑了。」
回复的话?
我坐在他对面,想起那句笃定的「她从来不会」,却故意提了另一句:
「哪句?说我眼光不好的那句吗?」
对面的人长长久久地望着我,没有言语。
我觉得有些尴尬,脸上却没表现出来,调整成轻松的坐姿,带着一脸假笑开口:「咱们开门见山吧,也没什么可寒暄的。江宴礼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你的和解条件……」
「和解?」
林淮舟嗤笑一声,低头望着菜单:「他连人都不出面,哪里有一点和解的诚意?」
「他
来源:优雅的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