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5年6月14日,歌唱家陈彼得逝世,享年82岁。他5岁去了台湾,走上音乐路,把摇滚和台湾流行乐融合创作。《一剪梅》、《迟到》等金曲都是他写的,因此捧红了费玉清、刘文正等歌手。他用音乐连接两岸,用半生诠释爱国情。
2025年6月14日,歌唱家陈彼得逝世,享年82岁。他5岁去了台湾,走上音乐路,把摇滚和台湾流行乐融合创作。《一剪梅》、《迟到》等金曲都是他写的,因此捧红了费玉清、刘文正等歌手。他用音乐连接两岸,用半生诠释爱国情。
陈彼得去世的讣告出来时,像重锤一样,把好多人都砸恍惚了,毕竟今年1月,还有网友在成都的老小区里撞见他。
老爷子穿着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脚上蹬着二十来块钱的帆布鞋,手里攥着,刚从菜市场买的青椒茄子,笑眯眯地和邻居唠着“哪家的豆瓣酱最正宗”。他还非常精神地,和网友合照。
回顾陈彼得这一辈子,就是一部跌宕起伏的音乐流行史。1943年8月12日,他出生在四川成都的老胡同里,可是家里人都是广东潮阳来的。
一口软糯的潮汕话,和直爽的成都话掺在一起,成了他童年最熟悉的声音。5岁那年,因为时局变化,他跟着父母去了中国台湾,住进了眷村。
那时候的眷村,就是个大杂烩,南腔北调的方言、五花八门的小吃,还有四处飘荡的音乐声,都进了陈彼得音乐的耳朵。
少年时期的陈彼得,完全是个音乐疯子。那时候猫王的《HoundDog》、披头士的《HeyJude》火遍全球,他整天抱着收音机,把耳朵都听出茧子了还不够。
没钱买吉他,他就自己动手做,找块木板、几根铁丝,叮叮当当敲敲打打,还真做出一把能发声的“电吉他”。
隔壁住着陶喆的爸爸陶大伟,两个音乐少年一拍即合,组了个乐队,在街头巷尾、小酒吧里演出。当时为了吸引外国客人,他还给自己起了个洋气的艺名“陈彼得”。
1971年,陈彼得带着专辑《玫瑰安娜》正式出道,那时候的台湾乐坛,满耳朵都是邓丽君式的柔情蜜意,突然冒出这么个唱着摇滚、跳得满脸是汗的年轻人,大家都呆愣地听着。
他大胆地把西方摇滚、R&B元素揉进中文歌里,《阿里巴巴》那魔性的节奏,让大街小巷的孩子都跟着喊“芝麻开门”。
给刘文正写的《迟到》,把年轻人恋爱时的纠结,唱得入木三分,大街小巷都在哼“你到我身边,带着微笑”。
最夸张的时候,电台每周评选的十大金曲,前五名全是他的作品,唱片公司的电话,被歌手们打爆,都求着他给写歌,因为能火。
费玉清能红遍两岸,陈彼得绝对是头号功臣。当初费玉清还是个籍籍无名的新人,陈彼得把《一剪梅》、《一条路》这些歌交到他手里,拍着他的肩膀说:“放开了唱,这歌里有乡愁,有希望,准能唱进大家心里!”
果然,费玉清凭借这些歌一炮而红,后来他在采访里红着眼眶说:“没有陈彼得老师,就没有今天的费玉清,他不只是我的伯乐,更像我的音乐父亲。”
可这位在乐坛呼风唤雨的“音乐教父”,心里藏着最深的乡愁。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他给凌峰写了首《吾爱吾国》,歌词里那句“如果有轮回,我情愿投生,再回到中国,因为我还没有见识过她的地大物博”,情意绵长又深厚。
在一次私下聚会里,他端着酒杯,红着眼圈对朋友说:“我每次唱起这首歌,就想起成都的串串香,想起巷子里卖糖画的老爷爷,台湾再好,也不是根啊!”
可他身在台湾,说出这样的话,会造成广泛的共鸣。这话传到当局耳朵里,他立马被封杀,所有演出、专辑全被叫停。
被异样的目光打量、不被理解,陈彼得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有一回给欧阳菲菲当嘉宾,上台前还好好的,刚唱两句《阿里巴巴》,他突然感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灯光、掌声全变成了刺耳的噪音。
他把话筒一扔,跌跌撞撞跑下台,躲在后台大口喘气。第二天报纸全是“陈彼得发疯离场”的新闻,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对故乡的思念、对现实的无奈,把他压垮了。
1987年10月,台湾当局宣布“开放大陆探亲”,消息传来那天,陈彼得正在家里发呆,听到广播的瞬间,眼泪止不住地流。
他连夜收拾行李,1988年1月就推出专辑《归雁》,用沙哑的嗓音唱着“我是一只孤雁,飞过高山,飞过大海”。
5月,他终于踏上了大陆的土地,在上海机场,一个和他眉样酷似的男人朝他走来,那是失散近40年的弟弟。
两人对视了足足半分钟,弟弟先开了口:“哥,妈走之前总念叨你。”陈彼得一把抱住弟弟,千言万语都汇成一句:“最近怎么样?”
当年11月,陈彼得在成都开“探亲演唱会”,可把现场气氛炒热到了极点。舞台上的他,围巾一甩,外套一脱,满头大汗地喊:“今天没有台湾海峡,只有兄弟姐妹。你们要听多久,我就唱多久!”
台下上万名观众,跟着他又哭又笑,有人举着横幅:“欢迎回家,陈老师!”这场面,成了两岸文化交流的经典一幕。万人体育场,场场热烈。
陈彼得:“大家都不认识我,我第一次来,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来看我?后来我知道,不是因为我歌唱多好听,或者我有什么特别,而是一种同胞的爱。”
2019年春节,央视在宽窄巷子搞快闪,那时候他刚因为“三高”出院,医生千叮咛万嘱咐让他静养。可他偷偷拔掉输液管,对儿子陈与钟说:“成都的烟火气在召唤我,说什么我都得去。”
站在宽窄巷子的青石板路上,他抱着吉他唱起《我和我的祖国》,周围的游客、居民全围了过来,有人跟着唱,有人抹眼泪,那画面通过电视传遍了全国。
直到去世前两个月,他还在录音棚里捣鼓新歌。戴着老花镜,拿着笔在谱子上写写画画,对年轻的制作人说:“这儿的鼓点再重些,要唱出咱们中国人的精气神。”可这成了他最后的音乐绝唱。
“我是一只孤雁,飞过高山,飞过大海。不知走过多少岁月多少时光……终于找到了自己出发的地方。”《归雁》里的这句歌词,恰似他半生漂泊的真实写照。
歌手金学峰在评论区哽咽留言:“彼得叔,天堂里也有吉他声了吧。”演员胡先煦也说:“老爷子,您教我们的,不只是音乐,更是对根的坚守。”
从台湾眷村的追梦少年,到华语乐坛的“音乐教父”,再到晚年用古诗词架起文化桥梁的老人,陈彼得用82年的人生,把乡愁、热爱、坚持,全写成了歌。
下次再听见“雪花飘飘,北风萧萧”,背着吉他、眼里有光的老爷子,慢慢地,浮现在听众脑海里。
文献来源:
2025-06-18 08:02 来源:杭州网,著名音乐人陈彼得去世
来源:历史定哥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