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港台影视圈提“秦祥林”这仨字儿,老影迷准得掰着手指头数他当年的风光——要知道,当年刘德华还在片场给大哥们端茶倒水搬道具时,他已经是能撑起一部戏半壁江山的“台柱子”了。
在港台影视圈提“秦祥林”这仨字儿,老影迷准得掰着手指头数他当年的风光——要知道,当年刘德华还在片场给大哥们端茶倒水搬道具时,他已经是能撑起一部戏半壁江山的“台柱子”了。
不过九十年代之后,这位曾被称作“文艺片王子”的大明星却慢慢淡出了镜头。
这么多年过去,他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咱们从头捋捋。
秦祥林的根不在香港,最早是在南京的老巷子里扎下的。
他出生那年头,家里日子过得不算宽裕,父亲在米行当账房先生,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母亲在家操持三餐,灶台上的砂锅总飘着藕汤的甜香。
他还没记事儿呢,就跟着父母挤在一艘乌篷船上,沿着长江一路颠簸到了香港。
那时候的香港油麻地还没现在这么光鲜,唐楼挤得像罐沙丁鱼,楼下卖云吞面的摊子飘着热气,楼上晾着的衣服能遮住半条巷子。
他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到12岁,父母又咬咬牙带着他跨过海峡,去了台湾。
到了台湾,日子总算稳当了些。
家里把他送进了一所京剧社学戏——那会儿的京剧社可不像现在的艺术学校,教室就是个旧仓库,冬天漏风夏天闷,墙上挂着褪色的“精忠报国”彩旗,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木屑。
老师是个脾气倔的老头,每天天没亮就敲着铜锣喊:“起!压腿!翻跟头!”
秦祥林个子高,骨架子大,刚开始练“旋子三百六”时总摔得膝盖青一块紫一块,胳膊肘蹭破了皮,血珠子渗出来,他咬着牙用袖子擦把汗,接着再翻。
就这么熬了八年,他从当初那个连水袖都甩不利索的毛头小子,成了能靠眼神就能把角色心思演明白的“角儿”——别人演书生是“端”着,他演书生眼尾一挑,能把那种少年人的青涩劲儿演得活灵活现,连台下嗑瓜子的老太太都直拍腿:“这娃,有戏!”
从戏曲社毕业那年,他已经18岁了。
按理说该留在剧团唱大戏,可他盯着镜子里自己1米85的个子,突然动了心思:“总不能在戏台上翻一辈子跟头吧?”
于是他揣着攒了几年的零用钱,坐船回了香港。
刚到香港那会儿,他在码头扛过货,在茶餐厅洗过碗,有次端着热汤上楼,差点摔个狗啃泥,汤洒在客人身上,被老板娘骂得耳朵发烫。
直到20岁那年,他在报纸角落看到一家经纪公司的招聘启事——“寻找有戏曲功底的青年演员”,才觉得“或许能闯出点名堂”。
1968年,他接了人生第一部电影《黑豹》。
那时候的他站在镜头前还有点发怵,导演喊“action”时,他能听见自己心跳得“咚咚”响,手心里全是汗。
不过好在身高优势明显,穿上戏服往那儿一站,活脱脱一个“铁血青年”。
虽然这片子没火,但片酬拿到手时,他数了三遍——整整800块港币,够他在香港租半年房子了。
之后几年,他又拍了《猛虎下山》《刀光剑影》几部动作片,因为打戏干净利落,江湖人送外号“功夫小生”,走在片场常被小年轻喊“秦哥”。
可拍着拍着,他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些戏码怎么都一个模子刻的?打打杀杀,爱恨情仇,观众早看腻了吧?”
直到1972年,机会砸到了他头上。
琼瑶改编的电影《心有千千结》要开拍,男主角原本定的是个当红小生,结果临开机前对方突然辞演,导演急得在摄影棚里转圈,嘴里直念叨:“这可怎么办?女主角甄珍的戏份全得等他!”
这时候,甄珍突然想起秦祥林——她俩之前合作过一部戏,知道他不仅长得俊,身上还有股子“拧巴劲儿”,特别适合演片里的“叛逆少爷”。
她赶紧给秦祥林打电话:“你赶紧飞台北,导演正抓瞎呢!”
秦祥林那时候正在香港拍广告,接到电话连衣服都没换,拎着皮箱就往机场跑。
到了台北,他直接杀到片场,导演正黑着脸抽烟,见他来了就说:“时间紧,你先试段戏。”
他看了眼剧本,没说话,走到布景前——那是间老房子的客厅,窗台上摆着两盆茉莉花,墙皮有点剥落,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
他站在花前,低头扯了扯衣角,抬头时眼里带着股子倔强:“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你那些信,我都看了。”就这一段即兴发挥,把导演看呆了:“好!就你了!”
这一版《心有千千结》上映后,电影院里哭声一片。
琼瑶看完样片特意给他写了封信,字写得娟秀:“你站在那儿,不用说话,女主角就得为你心动。”
后来他还拿了亚洲影展最佳男主角,领奖那天,他穿着租来的西装,站在台上手直抖,嘴里反复说:“谢谢甄珍姐,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秦祥林。”
红了之后,他没飘。
那时候台湾的文艺片正火,他和秦汉、林青霞、林凤娇成了“黄金搭档”,戏约多到连吃饭都得赶场。
可他心里清楚,光靠脸蛋吃饭走不远,所以每次拍戏前都要把剧本翻得卷了边,在剧本空白处写满了批注。
有次拍《人在天涯》,他演个在海边长大的渔夫,为了演得像,专门跑去基隆的渔村住了半个月,跟着渔民学补渔网、拉渔网,手上磨出的茧子蜕了好几层,后来拍海边奔跑的戏,脚底板被礁石划得鲜血淋漓,导演喊停他都没听见,直到林青霞跑过来拽他:“哎哎,秦大哥,收着点!”
感情这事儿,比拍戏还让他费神。
70年代的娱乐圈,明星谈恋爱跟演戏似的,分分合合太常见。他第一段婚姻是和萧芳芳——这位比他大一岁的“七公主”,13岁就演武侠片,骑马射箭比好多大老爷们都利索。
两人合作过《少女心》之类的片子,又都爱听京剧,聊起《霸王别姬》来能说上半宿。萧芳芳唱《贵妃醉酒》时,他在旁边打拍子;他练京剧身段时,萧芳芳在边上笑他“像个木头桩子”。
可婚后不到三年,矛盾就冒出来了:萧芳芳爱热闹,经常叫上朋友在家里唱戏,锣鼓喧天的;秦祥林喜欢安静,下了戏就想窝在沙发上看剧本。
有次萧芳芳约了朋友来家里唱《贵妃醉酒》,他躲在书房翻《演员的自我修养》,结果被萧芳芳揪着耳朵拽出来:“你就不能陪我乐呵乐呵?”
就这么吵了几回,两人和平分手了。
后来萧芳芳去了澳大利亚,偶尔在报纸上看到她的消息,他也只是叹口气:“都是缘分。”
刚离婚那会儿,他的生活重心全在工作上。
直到70年代末,林青霞的名字开始在娱乐圈炸响——她演的《窗外》《云飘飘》火得不行,走到哪儿都能被人认出来。
秦祥林早就注意到这个“眼睛像星星”的姑娘,两人合作过《追女仔》之类的片子,每次对戏他都能感觉到她的灵动。
70年代末,林青霞和男友秦汉感情出了问题,跑美国散心。
秦祥林听说后,连夜买了机票追过去。
在洛杉矶的街头,他穿着白衬衫,手里捧着一束玫瑰,站在林青霞住的酒店楼下等了整整一天。
后来林青霞回忆说:“他那天晒得脸都红了,说‘我陪你逛街吧’,我鬼使神差就答应了。”
就这么陪吃陪喝陪看电影,一年后两人在美国订了婚,消息登了整版报纸,标题是“文艺片金童玉女终成眷属”。
可感情这事儿,哪有说得准的?
后来秦汉和前妻离婚,林青霞却和秦祥林解除了婚约,回了秦汉身边。
秦祥林知道后,把自己关在酒店里喝了半瓶威士忌,酒瓶子倒在床边,酒渍把地毯染成了深褐色。
醒来后他收拾行李回了台湾,在台北的出租屋里坐了整整三天,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他盯着天花板想:“或许,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
再后来,他和邓丽君传过绯闻——有狗仔拍到他们在罗马的石板路上牵手散步,邓丽君穿着碎花裙,他穿着白西装,背影看起来特别般配。
不过两人从来没承认过,有次被问起,他只说:“我们是朋友。”
后来邓丽君去世,他在采访里说:“听到消息那天,我在片场,手里的道具都掉了。”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的电影里都没再出现过类似的温柔角色。
80年代后,香港电影开始火起来,他也跟着潮流回了香港。
拍了《奇谋妙计五福星》《福星高照》这些片子,和成龙、洪金宝成了朋友。
成龙拍动作戏爱开玩笑,经常在他背后吓唬他:“小心啊,别摔着!”
他也不恼,回头笑着说:“龙哥,你这招对我可不管用。”
不过这时候他发现,自己更喜欢安静的生活,于是拍了最后一部电影《亡命鸳鸯》就退圈了。
退圈后,他想试试炒股赚快钱,结果听朋友推荐买了支“稳赚”的股票,每天盯着K线图心跳加速。
结果公司突然暴雷,股价像坐过山车似的往下掉,投进去的钱全打了水漂。
他坐在空荡荡的家里,看着墙上的电影海报,突然觉得累了——那些曾经让他风光无限的海报,现在看着倒像在嘲笑他。
收拾了几件衣服,他买了去美国的机票——这次,他想重新开始。
在美国,他遇到了现在的妻子。
那是在一家理发店,他去剪头发,理发师是个年轻姑娘,手法不太熟练,剪得他头发参差不齐。
他却没生气,反而笑着说:“姑娘,你这手法要是学保险,肯定能成销冠。”
姑娘抬头一笑:“真的吗?我就是想转行试试。”
一来二去,两人熟了,才知道姑娘比他小16岁,是个化妆师,性格开朗得像个小太阳。
两人先做朋友,一起逛超市、看电影,慢慢处出了感情。
结婚那年,他在婚礼上说:“以前总觉得要找个多厉害的人,现在才明白,能一起吃火锅的人,才是最好的。”
婚后,妻子改行做保险经纪,脑子活络,嘴甜,客户都爱找她;他则跟着朋友学房地产,跑楼盘、谈客户,晒得皮肤黝黑,倒比当明星时更精神。
夫妻俩搭档默契,慢慢攒下了几亿家业。
现在他们一家定居洛杉矶,住在带院子的小房子里,院子里种着两棵橘子树,秋天能结满满一树果子,他总爱搬个椅子坐在树下,看妻子逗弄两个儿子——大儿子长得像他,高鼻梁大眼睛;小儿子像妈妈,笑起来有个小酒窝。
他偶尔会回台湾,和老朋友们聚聚。
2019年甄珍办影展,他专门飞回去站台,站在台上说:“当年要不是甄珍姐,就没有今天的我。”
姜大卫去台湾玩,他也开车去接,在合影里站在最边上,却把姜大卫挡得严严实实——还是当年那股子护犊子的劲儿。
去年有网友在洛杉矶一家中餐馆偶遇他,穿着花衬衫,戴着墨镜,胸前挂着条金链子,桌上摆着红烧肉、炒青菜,正笑着给服务员递纸巾。
有人问他:“秦先生,您后悔退圈吗?”他摇了摇头:“该风光的都风光过了,现在这样,挺好。”
从南京的老巷子,到台湾的片场,再到洛杉矶的院子,秦祥林的人生像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
可他说:“电影会谢幕,日子却要一天一天过。现在每天能陪老婆孩子吃饭,比当年拿奖还开心。”
来源:仙女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