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替他挡过硫酸,挨过黑粉的刀,被他的狂热粉丝绑在废弃工厂吊打99鞭。
我给影帝祁耀杰当了八年的哑巴女友。
我替他挡过硫酸,挨过黑粉的刀,被他的狂热粉丝绑在废弃工厂吊打99鞭。
鞭子抽裂我的后背时,他红着眼眶亲吻我伤口:
“夏夏,跟着我你受苦了,等结婚那日,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
我信了。
于是我的照片被p成黄图遗照全网传播时,我一声没吭。
剧组的女演员故意把我推下楼梯时,我捂着流血的额头摇头说没事。
直到我攥着孕检单想给他惊喜那天,却看见他的豪车在别墅门口诡异地晃动。
没关严的车窗里,他最宠爱的小师妹喘息道:“耀哥,你什么时候甩了那个哑巴啊?”
他低笑着扯开领带:“急什么?她又不会告状。”
我浑身冰凉,掏出手机给那个全京圈都知道不行的顾家太子爷发了条短信:
“不就是天阉吗?我嫁!”
……
我加快脚步朝着别墅走,心中的喜悦已经按捺不住。
我等不及要告诉祁耀杰这个好消息了。
转过最后一个弯,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车身正诡异地晃动。
我停下脚步,以为是错觉。
但当我走近,透过未关严的车窗,我看到两具交缠的身体。
林瑶瑶娇喘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分手啊?”
祁耀杰的声音带着我熟悉的调笑:“急什么?她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又不会坏我们的事。”
林瑶瑶咯咯笑起来:“粉丝们都恨死她了。”
我的心脏一阵绞痛,手中的孕检单被捏得皱成一团。
原来这八年,没有真情,只有假意。
我后退两步,想逃离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手机却突然响了。
是提醒祁耀杰明天通告的备忘录提醒。
车内的动静戛然而止,祁耀杰推开车门,领口处还留着一个鲜红的吻痕。
“夏夏?你怎么在这?”
我盯着那个吻痕,喉咙发紧。
我的声带在那场大火里受损,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也因此被粉丝们一口一个“小哑巴”叫着。
“脸色怎么这么差?”
祁耀杰伸手想摸我的额头,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他的表情闪过一丝不悦,很快变得温和:“淋雨了?快进去换身衣服,等会陪我去片场。”
以前我也喜欢去探班,直到我在片场撞见他和林瑶瑶肆无忌惮的亲密。
上次被狂热粉丝绑到废弃工厂打了99鞭的事我还心有余悸。
于是我抿着嘴唇,用手语比划:“我胃不舒服,不想去。”
但祁耀杰还是强硬地把我带上了车:“夏夏乖,今天有重要戏份,我想让你陪我。”
片场人头攒动,林瑶瑶穿着戏服,正和武士指导比划动作。
看到我们进来,她眼睛一亮,小跑着过来:“师兄好!”
我默默退到监视器后面,这场是祁耀杰和林瑶瑶的双人武打戏。
前几条拍得都很顺利,直到那个从高台跃下的镜头。
林瑶瑶突然咬了咬嘴唇,声音虚弱:
“对不起导演,我可能有点低血糖……”
全剧组顿时乱作一团,祁耀杰第一个冲过去扶住她,助理慌忙递上巧克力。
林瑶瑶虚弱地靠在祁耀杰怀里,楚楚可怜地抬头:
“都怪我,耽误了大家进度……”
她突然抬头,目光精准地锁定了躲在阴影里的我:
“要不……让阮夏姐当替身吧?她身形跟我很像,以前还练过拳击,跟师兄也有默契……”
整个剧组的目光都凝固在我身上。
祁耀杰沉吟片刻,竟然点了点头:“那就夏夏来吧。”
我愣住了,练拳击还是八年前的事,自从那场大火后,我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了高强度运动。
我拼命摇头,比划着,最后被半推半就地塞进更衣室换上了戏服。
站在三米高的平台上时,我的双腿不受控制地发抖。
第一遍,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钻心的疼痛让我眼前发黑。
第二遍,我扭到了脚踝,威亚绳勒进腰间的肉里。
第三遍,第四遍……我的意识开始模糊,只能机械地重复跳跃。
“最后一条!”
这一次我几乎是摔下来的,右肩先着地,发出一声闷响。
我蜷缩在地上,疼得连呼吸都困难。
“完美!”导演终于喊了通过。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等着有人来解开威亚绳。
但耳边响起的是林瑶瑶的尖叫:“啊!我的头好晕……”
全剧组的人都围了过去,祁耀杰打横抱起她,焦急地喊着:“叫救护车!”
没有人注意到还绑着威亚的我。
我独自拖着满身酸痛去诊所处理伤口,医生告知我骨裂了要转院。
我垂下眼睛,是第几次跳下去时摔伤的,我已经不记得了。
救护车呼啸着把我送到市中心医院。
护士给我打上石膏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祁耀杰的短信:“瑶瑶吓坏了,我得陪床,你自己打车回家吧。”
我忍着肩膀的剧痛给自己办完手续,回病房的时候隔壁护士正好走出来。
“天哪,祁耀杰真人比电视上还帅呢,对瑶瑶小师妹真宠啊!抱着她冲进急诊室时那个焦急的眼神,啧啧啧……”
另一个短发护士有些八卦地撇撇嘴:
“我看他俩才是一对吧,那个哑巴才配不上祁影帝呢。”
“就是!听说今天片场她还故意NG好多次,害的瑶瑶低血糖都犯了。”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明明是林瑶瑶提议让我当替身,明明是我摔得骨裂,现在反倒成了我的错?
刚躺下,就听见隔壁传来一阵笑声,墙壁很薄,VIP病房的动静清晰可闻。
“师兄,你这样喂我,被拍到怎么办呀?”林瑶瑶的声音甜得发腻。
祁耀杰的声音带着我熟悉的慵懒调子:“怕什么,就说我们在对戏。”
“那……阮夏姐不会生气吧?”
祁耀杰轻笑一声:“她?一个哑巴能生什么气。”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鲜血味。
八年朝夕相处,我为他挡过硫酸挨过黑粉的刀,结果在他眼里,我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夜深时,隔壁突然传来床垫弹簧的吱呀声。
我浑身僵硬,听见林瑶瑶的娇喘:“师兄……门没锁……”
“放心,没人来……”
床架撞击墙壁的节奏越来越快,林瑶瑶的声音像毒蛇的信子钻进耳朵。
我拉过被子蒙住头,可那些声音却越发清晰。
枕头很快被泪水浸湿,我死死咬住被角,把呜咽咽回肚子里。
腹部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我下意识捂住小腹,这个孩子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天亮的第一件事,我就预约了流产手术。
住院三天,祁耀杰一个电话都没有。
倒是娱乐新闻铺天盖地的“祁耀杰彻底守候病中小师妹”的通稿。
出院那天,我独自回到别墅,刚进门就看到正给林瑶瑶剥橘子的祁耀杰。
祁耀杰快步走来,手摸上我的脸颊:“怎么瘦了这么多?”
我偏头躲开,他却不依不饶地追上来:“别闹脾气,明天有个记者会需要你出席。”
他压低声音,像是在哄不懂事的孩子:“就说瑶瑶和我是正常对戏,你也在场,为了我们的未来,嗯?”
未来?我差点笑出声,手术后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我腹中失去的那个孩子,他永远不会知道了。
林瑶瑶突然凑近,故意露出锁骨上的吻痕:“夏夏姐不会介意吧?我们演员经常要肢体接触的,毕竟专业素养还是要有的。”
祁耀杰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别闹,夏夏需要休息。”
转向又对我露出温柔的笑:“上楼睡会儿?特意给你换了新床单。”
记者会上,几百个镜头黑洞洞地对着我,让我汗毛竖起。
我抬起颤抖的双手,开始比划那段排练过的手语。
身后的大屏幕开始同步翻译,手语老师机械地重复着我的谎言。
“林瑶瑶和祁先生只是工作关系,视频中的亲密举动只是拍摄需要……”
祁耀杰适时地握住我的手,在镜头前落下深情一吻。
林瑶瑶则配合地抹着眼泪,活像个受尽委屈的小白兔。
台下的闪光灯顿时咔咔咔响个不停。
“影帝好温柔啊!哑巴女友居然这么大度……”台下记者感叹道。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冲上台。
我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水晶奖杯就狠狠砸在我的额头上。
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流进眼睛,世界瞬间陷入猩红之中。
我听见祁耀杰的怒吼:“保安!保安呢?!”
但当我踉跄着伸手求救时,却看见他一把拽起林瑶瑶,用身体为她开路往外冲。
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我。
我的血滴在白色裙摆上,晕开成一朵朵红梅。
会场乱作一团,记者们争相逃命,没有人理会台上还在流血的我。
“祁耀杰!”我嘶哑的喊声淹没在嘈杂中。
几个记者抵不住八卦,用镜头怼着我的脸:
“阮小姐,祁耀杰为什么要抛下您先救师妹?”
“你们是不是早就情变了,听说您假孕逼婚是真的吗?”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
接二连三的质问让我的脑袋嗡嗡作响。
我拼尽全力推开人群钻进了出租车里,后视镜里映出我满脸血污的狼狈模样。
司机吓得差点踩错油门:“姑娘,要不要去医院。”
我咬着牙给他说了别墅的地址。
我一到家就发疯般地收拾东西,刚拉上行李箱,突然楼下传来开门声。
祁耀杰三两步冲到我面前:“阮夏!你把瑶瑶藏哪了?”
他在说什么?
下一秒,祁耀杰像头发疯的野兽般一巴掌将我扇倒在床上。
他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别装傻,她最后见到的人是你。”
我拼命摇头,喉咙里挤出嘶哑的气音:“我没有……”
手机突然响起,祁耀杰松开我接听电话,林瑶瑶带着哭腔的声音被外放出来:
“耀哥救我!阮夏姐把我关在片场,她说要烧死我,这里火好大啊,你快来救我……”
“我再也不跟姐姐争宠了……求求她放过我……”
我浑身一冷,拼命比划想要解释。
祁耀杰拽着我的头发往外拖:“瑶瑶要是有事,我让你陪葬!”
他粗暴地把我塞进副驾驶,猛踩油门。
片场早已浓烟滚滚,祁耀杰抬脚猛地踹开门,热浪裹挟着火星子扑面而来。
林瑶瑶被绑在中央的椅子上,身后是精心布置的火场。
她哭得梨花带雨:“耀哥!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
祁耀杰冲进去时,林瑶瑶“不小心”踢翻了汽油桶。
火舌瞬间蹿到房顶,横梁轰然倒塌,将我困在火海中。
“救我……”我嘶哑的呼唤被爆裂声淹没。
“阮夏,这是你自找的!你就先留在这里,长长教训吧!”
祁耀杰抱着瑟瑟发抖的林瑶瑶头也不回地离开。
三年前那场火还历历在目,我为了救祁耀杰,嗓子再也无法发声。
而现在同样的情况,他却抛下我远去。
浓烟开始灌入肺部,热浪灼烧着我的皮肤。
我跪倒在地,摸到口袋里已经被高温烤得发烫的手机,颤抖着点开通讯录。
拼尽最后力气给顾景逸发出最后一条短信:
“我嫁。”
来源:指尖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