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年后《青蛇》重映:王祖贤张曼玉再性感,都比不上最神秘的她

好看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8-27 17:44 3

摘要:一支笔写尽爱恨情仇,让无数痴情怨女,劳燕分飞。千万人看过她的作品,却无人见过她的脸。

一支笔写尽爱恨情仇,让无数痴情怨女,劳燕分飞。千万人看过她的作品,却无人见过她的脸。

时隔32年,徐克执导的经典电影《青蛇》4K修复版重返大银幕。

人们喜欢《白蛇传》,却更愿意谈论王祖贤和张曼玉在《青蛇》里的性感。

青蛇妩媚,白蛇妖娆,只为人间一份情,姐妹俩竟然一起“看上”许仙。

缘来缘去,却终究换来白蛇一身碎骨,青蛇对人世情欲的鄙夷。

这部改编自李碧华同名小说的电影,如今在豆瓣评分升至8.6分,入选影史TOP250佳片。

然而,回首1993年上映之初,这部作品却是票房惨淡,连当年冠军《唐伯虎点秋香》的零头都不到。

很多人说是作者李碧华的作品晦涩,很另类,颠覆加乱改,蛇精和法海都变得很“魔性”。

在当时,不按照套路讲述白蛇爱情故事的电影,即使拍得再美,再像艺术油画,也无济于事。

电影里的白蛇不像传统里的贤妻,青蛇从头到脚都是勾人的欲望,许仙更是见异思迁的“废材”。

走进电影院里的观众,都说看不懂,就像同一年的《大话西游》《东邪西毒》。

只是,这些作品没过多久就都被奉作经典。“魔改作品”,并不代表无法成一代经典。

只有吃透故事,赋予人物新的生命与人格,让角色突破生命底线,才能结出更深层次的精神之花。

经典需要经得起时间考验,经受得住不同时代观众的审视。

如今再看《青蛇》,才懂那些被骂“离经叛道”的镜头,全是李碧华埋下的钩子。

她早把“情”字拆得明明白白:人会背信弃义,妖却能为情舍命;人装得深情,妖倒活得坦荡。

不是人活得有多累,而是人类太虚伪。

01

《青蛇》的选角故事,比电影本身更像一场“命运的错位”。

徐克最初心仪的对象是巩俐演白蛇,梅艳芳演青蛇,张国荣演许仙。

看到这三个人的名字,再加上徐克出品,李碧华的剧本,就是妥妥的票房与口碑保证。

可作者李碧华偏有自己的坚持。她笔下的白蛇,不是传统里“贤良淑德”的化身,而是“想做人却又藏着妖性”的矛盾体。

青蛇则是“不懂人伦,却最懂欲望”的纯粹。徐克选中的意中人,未必能扛下白蛇和青蛇的“反骨”。

后来,巩俐当时忙着拍别的戏,档期对不上,梅艳芳看了剧本,觉得“青蛇的妖性太露骨,怕观众接受不了”。

女主都拒绝了,就连张国荣也放弃了许仙这个角色。张国荣说,宁采臣在《倩女幽魂》里是痴情和无用,但是他并不糊涂和寡情。

后来,徐克找给远在美国度假的王祖贤去了电话,又联系到张曼玉和吴兴国。

很快,三人就进组了,尤其是王祖贤一点不在意自己是女二号。

王祖贤饰演的白蛇,自带一股“想做人的执念”。她撑伞时的温柔里藏着紧,隐忍人世间七情六欲,藏起那份妖气,很辛苦。

张曼玉的青蛇,甩水袖、扭腰肢,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妖的直白”,吵起架来更嘴尖牙利,透着一股倔强。

吴兴国很帅,但是更加懦弱,他把许仙那股“怒其不争,哀其不争”的性格演得入木三分。

恰恰是这组“不被看好”的阵容,把李碧华笔下的“人与妖的挣扎”演活了。

李碧华后来在采访里轻描淡写:“演员不用最红的,要最像的。”

这话像她的性格,不凑热闹,不随大流,哪怕电影上映后被骂“魔改”,她也没改过半句台词。

她早知道,好故事从来不是给当下的人看的,是给时间看的。

在她看来,在男女之爱,姐妹之情面前,敢爱敢恨,能看透一切的青蛇身上,才是映着自己的人生。

02

毫无疑问,《青蛇》是一部“反骨”的作品。

重映时,依然还有观众问:“为什么李碧华要让青蛇当主角?”

翻开原著就懂,这正是她最狠的地方。

传统故事里,白蛇是主角,她为许仙盗仙草,又不顾自己的道行水漫金山,活成了“痴情”的代名词。

这样白素贞已经活在各类题材作品里几百年了。

李碧华偏要换一个女性主角,站在原本主角的身边,去扯开人世间遮羞布。

青蛇跟着白蛇来人间的妖,不懂“三从四德”,不懂“人情世故”,却最懂“喜欢就去要,不爱就放手”。

在青蛇的眼里,眼前的世界很不干净,因为她才是最纯粹的。

电影里有个镜头,青蛇趴在竹林里,看着白蛇为许仙缝衣服,她歪着头问:“姐姐,做人真的这么好吗?”

白蛇没回答,只是把针线攥得更紧。

后来许仙背叛,白蛇水漫金山,青蛇却在雨中看着许仙逃跑的背影,突然笑了。

因为,她终于懂了,人比妖更会骗人,更会装深情,人类的一切似乎都是谎言编织出来的。

最戳人的是结尾,青蛇杀了许仙,对着白蛇的尸体说:“姐姐,我帮你报仇了。”

她不懂人的“原谅”,只懂“你对我好,我就护着你”。

这就是妖的纯情与坚贞,也是虚伪人类所缺失的。

李碧华写的哪里是妖?人总说“妖无情”,可妖的情,从来没有“利弊”“对错”,只有“我愿意”。

就像电影里那句台词:“人有感情,那妖就没感情吗?”

李碧华用青蛇的口,问出了她一辈子的创作密码:比起“人模人样”的虚伪,她更爱“妖模妖样”的坦荡。

她喜欢像“青蛇”一样,来无影去无踪,快意人间。

03

能写出这样妖与妖,人与妖的故事,作者李碧华本身就像一个谜。

没人知道李碧华具体的出生年份,没人见过她的全名,连她的出道都带着“江湖气”。

她成名几十年后,媒体才大概捋了一下她的经历,先以这个为准吧。

1959年,李碧华出生在广东一个乡绅之家,真名是李白,祖父一口气娶了四房太太。

她自幼在四房妻妾的宅院里看尽世情,这种浸透旧式风月的成长环境,孕育出她笔下独有的诡艳气质。

有人说,她才情很像张爱玲,尤其是写刻薄刁钻,被男性掏空灵魂的女子。

上世纪80年代,李碧华突然在香港《明报》发表专栏,文字辛辣又缠绵,写爱情里的痴男怨女,写人性里的贪嗔痴,很快就火了。

在那个时代,能接受这样题材与笔锋,也就金庸创办的《明报》可以“海纳百川”。

可有了名气的李碧华从不出席活动,不接受采访,金庸向她要照片,也都只给一张侧面剪影。

就连张国荣演她的《霸王别姬》《胭脂扣》,也从来没见过她本人。

梅艳芳也笑言:“李碧华就像空气,到处都是她的文字,却抓不到她的影子。”

最接近“见她”的一次,是拍《霸王别姬》时,陈凯歌三番五次邀请,她才悄悄去了片场,被记者抓拍到一张模糊的照片。

照片很模糊,俨然就是一个素人。

尽管她没人低调,但是作品却一点都不“低调”。

《胭脂扣》里,如花为十二少殉情,等了五十年才发现对方早娶了别人,自己终归是错付了人。

《霸王别姬》里,程蝶衣把“戏”当人生,段小楼却把“人生”当戏,戏与人生最后皆是空。

《青蛇》里,妖为情死,人为利活,把“爱情”“人性”的光鲜外衣割开,露出里面的狼狈与真实。

有人说她“悲观”,也有人说她的作品太矫情。可她却说:“爱情本来就不是童话,人性也不是非黑即白。”

试问,谁的人生不悲观,谁的一生不矫情,到最后都要诚实地去看待故事结局。

04

提起香港女作家,很多人先想到亦舒——她写都市女性的独立,笔下的女子总能“拎得清”,转身时不拖泥带水。

就像刘亦菲饰演的黄玫瑰,妥妥的人生大女主。

可李碧华不一样,她不写“独立”,不写“清醒”,不写女性的宣言,她专写那些“拎不清”的人。

话句话说,就是那些在自己和他人的生命里拧巴的人。

她的文字更像严歌苓,写女性的美,却更透着底层的悲哀与冷酷。

说白了,李碧华作品比严歌苓多了几分“妖气”。

严歌苓写的是“时代洪流里的爱情”,比如《金陵十三钗》里的家国与小我,还有《芳华》里的人性选择。

李碧华写的是“人性褶皱里的欲望”,哪怕没有时代背景,那些爱与恨、贪与痴,也能扎进人的心里。

她的价值观里,没有“正确的爱情”,只有“真实的人性”。

她不劝人“要清醒”“要独立”,只把爱情里的“贪”“嗔”“痴”摆出来。

让你自己看:原来我们都像许仙,一边想要白蛇的深情,一边又贪青蛇的新鲜。

原来我们都像程蝶衣,一边说“要做真虞姬”,一边又在现实里妥协。

所以,她和亦舒、严歌苓不同,她写的不是爱情,是人性的“痒”。

李碧华的人生,比她的小说还像谜。

她所说:“你吃过好吃的鸡蛋,不必去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

近年鲜少出新作,偶尔在社交平台更新,也只写几句关于食物、天气的碎碎念,比如“今日吃了碗云吞面,汤头很鲜”“窗外下雨了,适合读旧书”。

如今再看《青蛇》重映的盛况,突然懂了李碧华的“神秘”。

她不想站在聚光灯下,不想被“作家”的标签绑架,只想做个“旁观者”。

而那些被她写进故事里的“情与欲”,就像《青蛇》里的旋律,时隔多年再听,依旧能勾得人心尖发颤。

这大概就是好作品的力量,也是李碧华的力量:不讨好当下,只经得起时间的磨。

做青蛇一样的女人,也挺好。

来源:夜半人物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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