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七夕那天，香港湾仔一家老牌粤菜馆的包间里，暖黄灯光漫过红木餐桌，映着满桌蒸腾的热气。谢霆锋坐在中间，左手边是母亲狄波拉，右手边是父亲谢贤。他刚用公筷夹了块清蒸石斑，笑着往谢贤碗里送：“爸，这鱼蒸得嫩，你试试。”

七夕那天，香港湾仔一家老牌粤菜馆的包间里，暖黄灯光漫过红木餐桌，映着满桌蒸腾的热气。谢霆锋坐在中间，左手边是母亲狄波拉，右手边是父亲谢贤。他刚用公筷夹了块清蒸石斑，笑着往谢贤碗里送：“爸，这鱼蒸得嫩，你试试。”

谢贤没接话，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没戴墨镜的他，在这样近的距离里，脸上的纹路看得格外清晰。89岁的人，像是被时光抽走了大半精气神，脸颊陷下去一块，颧骨突兀地立着，眼窝深得像盛着化不开的暮色。他慢慢举起筷子，指尖有点发颤，夹起鱼肉放进嘴里，嚼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咽下，喉结动得极轻。

旁边的狄波拉伸手扶了扶他的碗沿，动作自然得像做了几十年。74岁的她保养得还算周正，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笑意，听谢霆锋讲杭州演唱会的趣事，时不时插一句：“台下那么多人，你倒不怯场。”谢霆锋笑得更开了，露出点少年气：“妈你不知道，唱到《谢谢你的爱1999》时，台下灯牌亮得像星星。”

这场景和人们印象里的谢家太不一样了。谢贤年轻时，是香港娱乐圈里出了名的“四哥”，墨镜从不离脸，花衬衫配白裤子，走路带风。拍《射雕英雄传》时，他演杨铁心，片场里一挥手，全剧组都得听他的；私下里更潇洒，69岁那年牵着小自己49岁的女友Coco逛街，被记者围堵，他反倒摘下墨镜笑：“谈恋爱，犯法吗？”那股子不管不顾的劲儿，让多少人觉得“这才叫活透了”。

可现在，墨镜安安静静躺在桌角，镜片反射着桌上的烛火。谢贤的耳朵似乎有点背，谢霆锋说话时总特意抬高音量，讲起小时候被他罚站的事：“你记不记得，我偷摸学抽烟，被你发现了，罚我在阳台站到半夜。”谢贤这才动了动嘴角，像是想笑，却只牵起满脸的皱纹，声音轻得像叹气：“你那时候，才多大……”

话没说完，狄波拉接过话头：“可不是嘛，现在倒成了他管你。”她指的是谢霆锋这两年总往香港跑，上个月还特意请了营养师给谢贤调食谱。之前有狗仔拍到谢贤坐轮椅在维多利亚港边散心，保姆推着他，他就那么歪着头看海，半小时没动地方。那时大家才明白，为什么谢霆锋开了那么多场演唱会，后台里有王菲，有两个儿子，唯独少了谢贤——不是不想来，是真的走不动了。

餐桌另一头，一盅老火汤还在小炉上咕嘟着。谢霆锋给谢贤盛了半碗，又往里面撇了撇油花：“医生说你得清淡点，这汤炖了四小时，没放味精。”谢贤小口抿着，汤顺着嘴角流下来一点，狄波拉抽了张纸巾给他擦，他像个孩子似的缩了缩脖子。

这画面让人想起谢霆锋年轻时的样子。那会儿他总被说“叛逆”，和父亲对着干，在采访里直言“我们合不来”。可现在，他看着谢贤的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在意。演唱会后台，别人递水他摆摆手，母亲发信息说“你爸想你了”，他能推掉庆功宴连夜飞香港。

中途有服务员进来添茶，认出了谢霆锋，想合影，他笑着指了指桌上：“等我们吃完行吗？陪爸妈吃饭呢。”服务员愣了下，点点头退了出去。包间里又恢复了安静，只有汤盅的咕嘟声，和谢霆锋偶尔的说话声。谢贤吃了小半碗饭就放下了筷子，说“饱了”，谢霆锋没劝，只是把他的碗收过去，自己端起来呼噜噜吃了个干净。

临走时，谢霆锋扶着谢贤站起来。老人的腿像灌了铅，每走一步都要顿一下，谢霆锋半弯着腰，手一直护在他腰后，就像小时候谢贤牵着刚学会走路的他那样。门口的镜子里映出两个背影，一个挺拔，一个佝偻，却在灯光里紧紧挨着。

其实哪有那么多“明星家事”，说到底，不过是每个家庭都会有的寻常。年轻时总觉得日子长，和父母争对错，跟岁月比输赢；直到某天忽然发现，他们的头发白了，步子慢了，才懂那些没说出口的牵挂，比任何传奇都珍贵。

就像谢贤摘下的墨镜，遮住过风华，也藏不住衰老；而谢霆锋夹起的那口菜，盛着的哪是鱼肉，分明是一个儿子在时光里慢慢学会的温柔——知道爱情可以等，朋友可以约，唯独父母的白发，等不起。

来源：千山道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