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地狱》凭什么被称“年度最佳港片”?

好看影视 港台电影 2024-12-16 13:15 2

摘要:“破地狱”本是香港传统丧葬文化中的一种殡仪法事,喃呒师傅以仪式性的动作,象征打开地狱的通道,解脱亡者灵魂。《破·地狱》正是以这一民俗仪式为基础,刻画人情世故与生死离别。不破不立,跨过那道传统的禁区,“破地狱”不仅是在破先人地狱,更是在破除生者困境和传统迷思。

在内地公映前,黄子华、许冠文主演的电影《破·地狱》在12月9日香港上映,票房破亿,成为现象级港产片。

带着“年度最佳港片”的期待,12月14日该片与内地观众见面。

“破地狱”本是香港传统丧葬文化中的一种殡仪法事,喃呒师傅以仪式性的动作,象征打开地狱的通道,解脱亡者灵魂。《破·地狱》正是以这一民俗仪式为基础,刻画人情世故与生死离别。不破不立,跨过那道传统的禁区,“破地狱”不仅是在破先人地狱,更是在破除生者困境和传统迷思。

破生者困境

“不知死,焉知生。”影片以先人的丧葬习俗为切口,核心却始终聚焦在后人现实生活的辛酸与困境——道生(黄子华 饰)经营的婚礼策划公司因疫情而陷入困境,最终转行进入殡仪行业,以此谋生;甄小姐(韦罗莎 饰)走遍红磡,希望将病逝儿子肉身留存下来而被众人认为是疯婆子;文玥(卫诗雅 饰)作为救护员,无数次眼睁睁看着病人步入鬼门关而无能为力,甚至连视如家人的莲姐也未能幸免……

导演兼编剧陈茂贤说,“《破·地狱》是我人生低谷的时候写的,早几年,太多家里的人都相继离开了,很长时间我都在想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但是还好,拍完这个戏后,我终于找到了答案。就像影片中的台词,我们一出生时间就开始倒数,但是我们每一个人的关系每天都在增加。”

回忆起自己参加外婆葬礼时的一段真实经历,导演说“那个时候我很想摸摸一下我外婆,但是家人告诉我不要摸,因为摸了就好像对先人不好。”因此,导演希望通过这部电影来回应这份未竟之情,便将摸手这一镜头剪进来,加重了这一情感表达。

死亡让我们面临还未来得及回应就被迫告别的无奈和失落,同时也在在生命化作的泥中生长出新的希冀。哀悼的工作是慰藉生者,是接受他们以及永远离去的事实,然后挣扎着活下去。

《破·地狱》承担的也正是这样一种超度活人的角色,替活人破地狱,引发了当今时代下种种个体困境的集体共鸣——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影片以其更具现实主义的质感取代了传统类型化港片的“尽皆过火,尽是癫狂”,将殡仪职业这一原本充满猎奇色彩的题材,转变为充满共情的表达,形成了一个广度极为丰富的情感谱系。在无限的悼念中,告别了“黄金时代”的香港如何奏响一曲《客途秋恨》,道声“天各一方,难见面”后,还是要迎接新的未来。

破传统迷思

道生这个外行人闯入了殡葬业,虽然最初是在经济利益的驱动下,将“服务生人”的理念带进了长生店,却也引发了传统文化的种种震荡。影片的视角并未停留在白事传统的衰微,而是通过这一行业,折射出传统文化的复杂性与破局的可能。

老喃呒师傅一身唐装,新殡仪经纪西装楚楚;父亲持斋守戒,儿子受洗祷告……夹杂在中西、新旧之间的香港,呈现出传统与现代、尊崇与革新间既割裂又共存的文化图景。

这种割裂又在影片的后半段集中体现于一个家庭的裂变。影片过半,故事开始转向文叔(许冠华 饰)这个角色,这位老喃呒口口声声以正统的“内行人”自居,固守规矩,超度了无数死者,却未意识到该如何对待活人,无论是客户,还是最亲密的家人。祖师爷说“女人污糟”,就将衣钵传于儿子志斌(朱栢康 饰),却全然忽视了儿子不愿意被困于法袍桃剑之间,志在于此的女儿文玥又被传男的规矩排除在外。

当父亲病倒、儿子出走、女儿承担起所有的家庭责任,关于家庭、性别的理解接入现代理念,“喃呒传统”也有了破而后立的可能。文玥的扮演者卫诗雅直言自己和片中角色性格差距很大,而她在这个角色找到的两点是“棱角”和“躁动”。她认为,“很多人都有这两点,只是随着社会的演变,你的棱角被渐渐磨平,躁动也被迫收起。”

这份棱角和躁动在结尾文叔的葬礼中达到极盛,在令人震撼的最后一舞中达成叛逆陈规与权威的表达。当文玥在烈焰中腾空而起,她不仅超越了父亲一生的束缚,也告别了束缚她一生的规矩与观念。这一瞬间,既是对父辈曾经坚持的释然,也是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接纳。

文:卢倩蓉(实习生)

图:海报、剧照等

编辑:王彦

来源:文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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