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圈首富向我求婚,全城轰动,我却在婚礼当天在他面前跳入深海

好看影视 港台明星 2025-01-11 17:34 1

摘要:阿臣成为港圈首富那天向我求婚,全城轰动,我为了逃婚,婚礼当天在他面前跳入深海。

阿臣成为港圈首富那天向我求婚,全城轰动,我为了逃婚,婚礼当天在他面前跳入深海。

家财万贯黑白通吃的宋氏总裁十几年独宠一个聋子,所有人都觉得是我不知足。

求婚这天我刚从试衣间出来,想告诉他我听觉恢复了,却看见他笑得轻佻。

「夏烟这个磨人的妖精,昨夜胆大包天滚到我和婉怡床上去了。」

夏烟是宋司臣身边新来的年轻助理。

「反正准夫人听不见,总裁明明也很喜欢她当旁观者,每次都更兴奋。」

店员震惊的埋下头,身旁朋友们却见怪不怪的打趣。

「昨夜又战到 12 点?真不懂你又不缺女人追,干嘛还娶这个老女人。」

宋司臣猛地变了脸,语气冰冷狠戾。

「我可以不睡但绝不能不娶,婉怡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女人,谁再敢说她一个字全家连族谱一起给我从港城消失!」

转向我时,他的脸色重回温柔。

「婉怡,还有三天你就要嫁给我了。」

我垂眸笑道。

「是啊。」

还有三天。

我就会穿着婚纱从当初捡到他那条大桥上跳下去。

假死在他面前,离开港城,永不相见。

宋司臣和夏烟两人苟且这一整年的所有视频都被我传上社交媒体,三天后,准时发布。

我始终记得阿爸临走前嘱咐我。

「阿怡,你要凛冬不凋,也不为它败。」

1

我提着巨大的婚纱裙摆从试衣间出来时,宋司臣正挑眉看向夏烟。

「昨夜要了几次?」

满脸羞红的夏烟咬唇答道。

「七次。」

朋友们一阵嘘声吹口哨声响起。

「宋总,还是年轻姑娘滋味好吧。」

宋司臣轻笑一声走过来搂住我,满眼惊艳。

「婉怡,你真美。」

他一边替我整理裙摆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

「过了三十岁的女人就像一块老腊肉,怎么咀嚼,总有股味。」

「不像年轻娇嫩的,鲜嫩多汁,花样繁多。」

朋友们嬉笑打趣。

「听说夏烟昨晚很大胆啊,」

宋司臣吻在我额头上,转身笑着问夏烟。

「办公室没喂饱你?怎么,还想在婉怡床上闹?」

我安静地看着夏烟。

她是宋司臣身旁新来的实习小助理,不过二十,年轻娇嫩。

「讨厌啦总裁,你明明也很喜欢,说婉怡姐听不见,她在旁边你会感觉更刺激。」

胸口一阵剧烈刺痛。

我几乎站不稳。

他身旁的兄弟见怪不怪地打趣他。

「司臣,港圈这么多女人要倒贴你,明星嫩模,一线校花任你挑选,干嘛还要娶这个老女人。」

「一个聋子,还是个孤女,有什么好在意,玩玩得了。」

宋司臣脸上笑意消失,只剩戾气。

「婉怡是我此生唯一爱的女人,我不过找个玩物打发打发时间,」

「以后再让我听见谁说她一句,明天全家连族谱一起从港城消失!」

所有人被他阴狠的目光吓得噤声。

直到场内像死一样寂静。

宋司臣这才满意的转过身。

掏出怀中那枚巨大的钻戒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深情地注视着我。

「婉怡,马上你是我的新娘了。」

窗外蹲守的媒体看见这么一幕都狂开闪光灯。

熙熙攘攘的讨论传入我耳中。

「陈婉怡好好命啊,一个快三十的老女人,耳聋还是个孤女,竟然能攀上全港城首富,所有女人的梦中情人,」

「这算什么,昨日拍卖行递出来消息,宋司臣豪掷十五个亿拍下全球最大蔷薇庄园送给陈婉怡当求婚礼物呢。」

所有人羡慕的眼神都写在脸上,我本该沉浸在甜蜜幸福里。

朝夕相处二十年。

一同经历过多少生死之间。

他有多爱我,那些往事历历在目我无法忽略。

可此刻,宋司臣深情地望着我,开口却是。

「夏烟,去更衣室自己脱掉,不是羡慕吗,我让你做一回一夜新娘。」

我的脸止不住地苍白。

宋司臣却毫无察觉,还笑得温柔。

「婉怡,我去处理一下公事。」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迫不及待转身的背影,如坠冰窟。

哪怕已经看过千万次这样的场景。

我的心还是忍不住痛到麻木。

半小时后。

宋司臣换了身西装出现在我面前。

他深情地吻住我,身上还残留着夏烟的玫瑰香水味。

身后他朋友们纷纷鼓掌祝贺。

「嫂子真幸福啊,恭喜司臣得偿所愿。」

宋司臣一边致谢邀请媒体三日后来参加婚宴,一边将我送上车。

他体贴地拉开副驾驶,朝我解释道。

「我还有公务没办完,坐后面。」

夏烟自然也钻了进来,两人并排坐着。

我打开窗任由凉风刮在脸上。

却依旧掩盖不了后座的声音。

「总裁,你轻一点,丝袜又被扯坏了啦。」

2

「怕什么,我赔不起?」

「别动。」

我的泪还是抑制不住落了下来。

看见我微红的眼眶,宋司臣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像是被什么烫了一下。

慌乱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老李,停车。」

「婉怡,你怎么了?」

宋司臣下了车蹲在我面前,替我擦去眼泪。

我没说话,他却自顾自地笑了。

「是不是马上要嫁给我,太紧张了。」

看着他熟悉的脸庞,深情的眉眼,微笑着的薄唇和精致的下颌角。

这个全港城女人的梦中情人,和我朝夕相处了二十年的人。

胸口忽然涌起一股灼热的愤怒。

我好恨。

宋司臣,我好恨你。

我想一个巴掌甩过去,指甲却拼命攥住手掌心。

宋司臣如今家大业大,我若是露出端倪。

他会把我囚禁起来。

他说过,无论爱或恨。

这辈子,我只能留在他身边。

我扯出一抹笑容,点了头默认。

夏烟却忽然嗤笑一声。

「一个聋子,还紧张上了,她听得见什么啊?」

啪!

宋司臣一巴掌狠狠甩在夏烟脸上,神色狠戾。

「滚,以后别出现在我眼前。」

夏烟愣住了。

眼圈一红,声音立刻变得柔弱起来。

「总裁抱歉,我不该这么说婉怡姐的,我就是太嫉妒她了,您这么好,应该有更好的人来配的。」

宋司臣好像被取悦,脸上一点点变得柔和。

他嗤笑一声,盯着夏烟。

「她配不上,你配得上?」

夏烟咬着唇,倔强地开口。

「至少在床上,我配得上。」

「回去洗澡,乖乖等我。」

我忍住胃里涌上来的恶心感觉,侧脸看向窗外。

车子重新启动。

冰冷的风狠狠刮在脸上,好疼。

我不断提醒自己。

还有三天。

陈婉怡。

再坚持一下。

3

宋司臣是我捡来的。

八岁那年,我和阿爸在港岛大桥上摆摊卖炒饭。

宋司臣在附近流浪许久。

每到收摊,都能看见一个浑身包裹在破烂棉衣里的小孩狼吞虎咽地吃着炒饭摊客人吃剩下的残余。

听旁人说。

他母亲是个歌女,偷偷怀了港圈大佬的私生子,却没捞到任何好处。

母亲被正室太太弄到了菲国。

这小孩也成了被抛弃的孤儿,四处流浪。

我也是阿爸收养来的。

虽然我们住在棚屋,阿爸也会让我吃饱穿暖。

他待我很好。

我不敢说出那句话。

只是每到收摊,我总会偷偷多留些炒饭在角落。

阿爸装作看不到。

变故是在我九岁那年。

我长得太矮,垫脚炒饭时油溅到了路过的富太太身上。

阿爸慌乱地接过炒锅。

拜托开店的阿伯把我抱走。

那太太的丈夫在道上出名。

当晚就找了一群人把我阿爸打了个半死。

一个活生生的人没了。

只因为那太太的皮草被弄上了一滴油。

一夜过去。

我再次成了孤儿。

留下的,只有阿爸的炒饭摊和太太补偿的一万元。

我时常因为愧疚痛苦得整夜失眠。

炒饭时,也会因为失神常常被油锅烫伤。

一次失神满锅滚烫的油砸下来,差点将我淋透。

宋司臣从一旁角落里冲过来将我扑倒。

滚烫的油穿透他的破棉袄,把后背大块烫伤。

进医院时。

他痛得几乎晕过去。

后来伤好了,他后背还是留下一块巨大的疤痕。

从那刻起。

我下定决心把他捡回了家。

我想,一个人不能算是一个家。

有两个人,应该够了吧。

宋司臣虽然比我还小三岁,但比我长得高大。

在港城大桥,我们姐弟相称。

我摆摊炒饭,他收拾碗筷。

就这样相依为命地长大。

最难的时候。

我送宋司臣去上学。

因为长得精致,他长期被班上的混混学生霸凌。

每天都是满身伤痕地回来。

我问起来。

他只是咧着嘴说自己调皮,打架了。

日子好像对我们来说没有蜜糖,只剩苦涩。

不过几日我又出了事。

我为了守着赖以生存的炒饭摊不肯走。

被新来的地头蛇暴打一顿。

宋司臣赶回来时。

我浑身鲜血地被丢弃在废旧厂房。

摊子也没了。

我不省人事。

为了救我,宋司臣四处干些送命的活。

好几次都差点命丧黄泉。

可东凑西城,手术费还是差三万。

他瞒着我,咬牙把自己卖了。

替道上的人顶罪。

差点一辈子出不来。

后来判决下来,他坐了五年牢。

我活过来了,可耳朵却聋了。

医生找不出原因,也不确定多久会好。

宋司臣从监狱出来那一刻,他瘦了好多,也长高不少。

我们两人抱在一起又哭又笑。

病好后。

他瞒着我偷偷去地下拳馆打拳。

拿着高额的送命钱带我换了房子,重新买了个炒饭车。

把我和阿爸的合照洗出来挂在客厅。

他的入学大头照被剪下来,贴在我俩旁边。

他说。

「换新家了,得把阿爸也带着。」

在我二十五岁那年。

他在地下拳馆出名。

找了个幌子单挑当初害死阿爸的社会人。

一拳致死,毫不留情。

没了丈夫,那富太太很快被仇家盯上。

不出半月,死在了我家附近的街道上。

宋司臣把富太太身上的皮草剥了下来,当晚带着我去阿爸的坟前烧掉了。

那天我哭了一整夜。

宋司臣红着眼一遍遍承诺。

「陈婉怡,从今以后,我会带你过好日子。」

「我们家,不会再少任何一个人。」

我信了。

我真的信了。

到现在我才发现。

永远,也许只是很长的一段时间。

车子缓慢停下。

夏烟满面潮红地下了车,走在我和宋司臣身后。

「总裁,你猜我今天穿的是什么。」

4

她解开风衣,司机慌忙低下头。

宋司臣面无表情地扭头看去。

「婉怡的内衣?小妖精。」

宋司臣喉头滚动。

忽然松开我的手,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婉怡,你先回家好不好,我有点急事要去公司一趟。」

我安静地应好,慢慢走向别墅。

身后的车上。

很快,便传来两人萎靡之音。

——

站在别墅窗前,我安静地看着不停晃动的汽车。

手里的电话响起。

「陈婉怡女士,跟您确定一下,您确定三天后的假死流程,一切照常?」

「确定。」

我点下头,望着窗外,眼里再无任何波动。

那头顿了一下。

「好的,三天后当您从港岛大桥坠入海中那一刻,会有人在海底接应您,与您身形相似的尸体已准备好,当晚会有私人飞机带您离开港城,新身份也办理完成。」

「谢谢。」

我挂断电话,手指不住攥紧。

宋司臣。

再见。

再也不见。

5

宋司臣回来时已经是半夜。

他摇醒我,打着手语。

「婉怡,跟我走,我有个惊喜要给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我怎么会忘呢。

我的生日。

自从阿爸走后,都是他给我过生日。

我被蒙住双眼上了车,车子开了好久,才停下。

映入眼帘的是一栋熟悉的建筑。

全世界最大的蔷薇庄园。

我一下就红了眼。

当初宋司臣替我筹集医药费时,卖命被人追杀躲进这所蔷薇庄园,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

他知道我喜欢蔷薇。

等我病好后,带我翻进庄园,在这里过了一个最难忘的生日。

我没得到过什么好东西。

那天对我来说,是我最珍贵的生日礼物之一。

另一份,就是阿爸把我带回家。

那时的宋司臣拥着我看着这大片蔷薇,咬牙说。

「现在的有钱人真是铺张浪费,有这么大的庄园却不管它荒芜,等我发达了,就把这座庄园买下来送给婉怡好不好。」

我笑得停不下来。

「那我一定高兴得不得了。」

宋司臣望向我的眼睛里有星星。

「阿怡,总有一天,我一定送给你。」

——

「在想什么?」

宋司臣没察觉到我眼神里的痛苦,拉着我走进庄园。

他所有朋友都在这,见到我那一秒一起拍手替我庆贺。

「surprise!」

「夜晚风大,这座庄园今晚手续才下来,婉怡,你不会怪我大半夜将你吵醒吧。」

宋司臣贴心地脱下西装外套盖在我肩上。

刚落座,就找了块毛毯将我裹得严实。

「司臣哥,夏烟来了。」

我望着夏烟小跑过来,习惯性地坐在他身旁,穿着单薄的黑丝和包臀短裙。

「夏烟不冷啊,啧啧,为了勾引宋司臣也是拼了。」

宋司臣冷笑一声。

「冷?一会她还要在庄园里跟我来一场呢。」

「她会怕冷?真是天生的狐狸精。」

我盯着脚底。

满腔的痛意像是要穿进骨髓,把我撕碎。

宋司臣的朋友还在喋喋不休。

「这么喜欢收了养起来算了,当个小的,满港城除了你,谁家不养几个小东西,嫂子就算知道,有了正妻之位,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哼。」

宋司臣吐出烟圈,望向我的眼神是如此缱绻。

「我答应过自己,三天后,只要娶了婉怡,我就会收心,」

「我不允许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闹到她面前,她有一点不开心,我都会自责到死。」

「一些玩物,何须婉怡给她们脸面。」

「我这个地位,每年送女人的不计其数,身边有个随时玩着的,也好堵了她们的嘴。」

「婉怡心思单纯,这些事别闹到她面前。」

所有人默契地点头,他们看着我的眼神有揶揄,戏虐。

还有夏烟那道隐隐投来充满敌意的目光。

我忽然好累。

累到无法再坚持下去,起身快步离开。

「婉怡,你怎么了?」

宋司臣变了脸色追过来。

见我面色苍白,喝退司机,要亲自送我回家。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

诺大的别墅空荡荡的。

忽然想起了曾经我和阿爸住过的旧棚屋,好小,却好温暖。

他看着我失神的表情,叹了口气。

在外人面前一向冷漠的他露出温柔的表情。

「明天就要嫁给我了,婉怡,你是不是紧张了?」

「我们费了多大的劲,用了多少年才走到今天。」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你一个家了。」

说着,他自己也红了眼。

有好几秒,我都想脱口而出。

「是啊,有多不容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我看着他的脸,却失神地望着远方。

「我知道港城这些大佬在外面都养着好几个小的,何老板的妻子前阵子还和我说她抓小三的事迹。」

「日子过成那样的话,我宁愿不要,」

我声音无比沙哑,沉默了好几秒,还是开口。

「如果司臣你有了喜欢的人,」

6

「没有!我绝不会有!」

宋司臣打断我的话将我紧紧搂住。

可我的眼泪还是砸在地板上。

窗外的风刮得脸生疼。

原来已经深冬了。

庭院里那颗我和宋司臣一起种下的桔子树无人打理,早就枯萎了。

他还想说什么,电话却忽然响起。

是夏烟。

他开了免提。

那头夏烟微微喘着气。

「总裁,你不是喜欢我穿婚纱,结婚前,你再宠幸宠幸我这个一夜新娘好不好?」

宋司臣喉头微动。

「好啊,那就去海上,叫上我所有兄弟,今夜来个不醉不归的邮轮 party,我好好宠幸你,最后一次。」

宋司臣挂掉电话看向我。

「婉怡,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是我最美的新娘。」

他温柔的亲吻了我一下,我拉住他。

「你送了我庄园,我也送了你结婚礼物,在书房。」

「真的,我能看看吗?」

我按住他的手。

「明天吧,结完婚,你再看。」

「好。」

他笑得无比开心,像当初我捡他回家那天一样。

也走得神色匆匆。

我看着他的背影。

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屏退了所有人。

找出宋司臣最喜欢的那根棒球棍。

一棍子砸烂客厅上挂着的那张我俩巨大的合照。

玻璃渣碎了一地,我却毫不在乎。

扔掉棒球棍。

我把那张一年前听觉恢复正常的诊断书放在了宋司臣书房桌上。

开始收拾东西。

凌晨一点。

我烧掉别墅里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

凌晨两点。

我送走了养了十年的小狗。

凌晨三点。

我取下那张全家福,把宋司臣的照片撕下来扔在地上,只留下我和阿爸。

相册被我放进行李箱,交给约定好的人。

凌晨四点。

买通的邮轮工作人员偷偷给我发来一段视频。

视频里,宋司臣搂着夏烟滚在甲板上,婚纱被撕烂在一边。

他的嘴里还喃喃喊道。

「婉怡,我爱你。」

我忍住恶心,将手机连同这段视频一起放在了书桌上,压在诊断书上。

留下一张纸条。

「宋司臣,祝你新婚快乐,再见。」

宋司臣。

希望你喜欢我送你的新婚礼物。

凌晨五点。

我打了通电话。

「把我名下那栋蔷薇庄园卖掉,钱全部捐给港城孤儿院。」

凌晨六点。

我换上他花费十个亿拍下的那条华丽婚纱,打车去了港城大桥。

看着司机走后,我爬上大桥最顶端。

底下的人群逐渐开始聚集。

时针指到七点那一刻。

本该去化妆地点接我的宋司臣来迟了。

昨夜闹得太晚,他慌乱地穿好衣服,站在甲板上往回赶。

大桥上许多人都大叫着。

「女士,你不要想不开。」

「有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快下来吧。」

「怎么穿着婚纱跳海啊,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她这样,是遇见负心汉了吗?」

手机忽然亮起。

是宋司臣。

我按下接听。

「婉怡,抱歉公司有事我来晚了,你在哪,我现在就来。」

「宋司臣,你看桥上。」

我扔掉手机。

在宋司臣距离我只剩一百米远的距离时。

我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

从顶端跳下。

洁白的婚纱在空中如同绚烂绽放的蔷薇。

「婉怡!不要!」

7

宋司臣目眦欲裂。

眼睁睁看着我坠入深海。

「婉怡!」

宋司臣疯了一般。

不顾所有人阻拦,跟着我跳入深海。

十二月的海水冷得刺骨。

眼看着他向我游来,我拼命后退。

很快。

眼前出现两个人将我带走。

半小时后。

我坐上直升机,离开了港城。

监控里。

宋司臣还泡在海水里执着地寻找着我。

一大群救生员跟着跳下海,拼命打捞着。

夏烟穿着婚纱裙失神地站在岸上。

心疼地拧着眉,却不敢多说一句话。

直到此时,岸上的人才反应过来。

有八卦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跳海的才是新娘子,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个?」

有八卦的宋氏员工也挤在人群中看热闹。

大声回答着。

「我知道,这是宋总裁身旁的助理。」

「呵,真是可笑,一个助理穿着婚纱和总裁同乘一条船,我是新娘我也跳海。」

夏烟难堪地咬着唇,眼里却是隐藏不住的快意。

宋司臣在水里泡了快一个小时。

唇色苍白几乎快要失温。

所有人都无法劝他上岸。

只能眼看着他双眼猩红地一遍又一遍在海里大声呼喊着我。

「婉怡,你在哪里?」

「别怕,我来救你。」

「别扔下我。」

「婉怡,」

「我错了。」

说完这句话,宋司臣终于晕倒在了水里。

缓缓下沉的那一刻。

被救生员捞起送上了岸。

私人医院里,宋司臣缓慢醒来。

安插在他身边的人还在尽职地转播给我看。

宋司臣醒来后没说一句话。

打开手机看着我和他的合照失神。

这样的表情。

我曾经在他脸上见到过一次。

我出事后从 ICU 出来却依旧昏迷不醒时。

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我。

一秒也不肯挪开视线。

他怕失去我,整夜攥着我的手没合眼。

这一刻。

和当时他的表情一模一样。

我的胸口竟然还是钻心的疼。

「婉怡,找到婉怡了吗?」

宋司臣开口第一句就是问我的情况。

可眼前的人支支吾吾不敢开口。

宋司臣就明白了。

他面色发灰,轻声开口。

「你们都看到了,婉怡是被人推下来的吗?」

所有人都不敢吱声。

病房里,安静得掉落一根针都能听见。

气氛几乎窒息时,宋司臣的总助推门进来,递上平板。

「总裁,监控录像调来了。」

宋司臣接过监控,紧紧盯着画面。

看着凌晨六点,我独自穿着婚纱从出租车下来,一秒都没有犹豫,爬上大桥顶端。

七点一刻,从桥上缓缓坠落。

「婉怡!」

宋司臣双眼通红捂着胸口,几乎快喘不上气来。

他的恐慌症又犯了。

宋司臣的症状自从他功成名就后,很久没有再犯过了。

上一次犯病。

还是他在拳馆的仇家寻仇找到我的炒饭摊,一刀戳进我的心脏时。

那刀子偏了一厘米,宋司臣赶来时却发了疯。

他根本无法接受我葬身海底的事实,挣扎着起身还要去找。

「不可能的,马上就能嫁给我了,婉怡不会自杀的。」

「她是不是被谁威胁了,通知道上去查,去,」

话还没说完,管家匆忙赶来,颤颤巍巍地埋着头报告。

「总裁,捕捞队在海底捕捞到一具残骸,经验证,DNA 与陈婉怡小姐相似度 99%。」

8

「不可能!」

「婉怡不可能死。」

「滚!都给我滚!」

平板被宋司臣砸在他头上。

瞬间鲜血直流。

宋司臣满眼血丝,暴戾的模样吓坏了所有人。

他拒绝去殡仪馆认人。

安排好的残骸已经火化,骨灰盒送回了别墅。

看到这一幕。

我终于垂下眼眸。

宋司臣。

你该放弃了吧。

在婚礼结束前最后一秒。

我设定好时间准备的视频,全网开始播放。

视频被送到宋司臣手上。

他的脸色瞬间苍白。

视频里,他和夏烟在套房衣帽间里气喘吁吁地运动着。

而我,就躺在她们隔壁安静地看着两人的相册。

岁月静好。

砰!

平板被扔掉。

宋司臣忍不住吐了出来。

他受不了。

这恶心的一幕让他反胃。

「谁发布的,这些视频从哪儿传出来的!」

宋司臣暴戾地吼了出来。

在场人鸦雀无声,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婉怡一定是看到了这些视频。」

「她是不是知道了?」

宋司臣慌乱地站起来,仓皇失措地跑了出去。

他似乎笃定了我没有死。

开始满港城地寻我。

曾经我和阿爸住过的棚屋。

摆摊时隔壁开商店的老板家。

经常去探望的孤儿院。

常去买菜的猪肉老板阿周。

「阿臣,还没寻到小怡啊。」

市场的老板们几乎全都认识宋司臣。

每一次询问,宋司臣的脸色就更加苍白一点。

我没想到他这么不肯放弃。

不过半个月。

他把所有能找的、想得到的和我有关的地方全都找了个遍。

甚至一趟一趟不厌其烦地坐着飞机去国外。

把我曾经说想要去的国家全部找了个遍。

这半个月。

宋司臣迅速消瘦。

下颌线锋利得刮人。

曾经只要提起我就会露出笑意的眼睛,又重新变回了阴郁。

接近年关,港区已经变得热闹气派起来。

宋司臣终于踏入别墅。

一整个月都没回家。

刚进家门,他愣住了。

整个别墅。

再无一点和我有关的东西。

客厅上那幅巨大的合照被打碎,七零八落地摔成一片。

宋司臣脸色越来越白。

他疯狂冲进卧室。

床头柜上空空如也。

那张全家福被我拿走了。

我和阿爸的照片消失,只剩他的大头照落满灰尘地被扔在床角。

「婉怡,你不要我了。」

宋司臣双眼瞬间通红。

他失魂落魄地捡起照片,又哭又笑。

「你一定没死,你只是,只是不要我了。」

说着说着。

他狼狈的眼泪汹涌而出。

他失魂落魄地走进书房,想收起照片。

却看见桌上有一只盒子。

上面还留着一张纸条。

「婉怡留给我的结婚礼物!」

9

纸条上的字清瘦单薄。

周围皱皱巴巴,留下几点干掉的水印。

「宋司臣,祝你新婚快乐,再见。」

宋司臣愣在原地。

他站了好久。

终于鼓起勇气缓慢地打开盒子。

里面只有一叠薄薄的诊断书,和一只手机。

宋司臣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捡起诊断书。

上面清晰地写着我的听觉恢复。

来源:有趣的葡萄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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