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影少女谋杀案:15岁兼职模特赴约后陈尸垃圾站,凶手岳母曾在案发后围观尸体…

好看影视 港台明星 2025-01-19 15:05 2

摘要:2014年12月9日凌晨2时许,脸书上一位名叫阿乐的博主突然发出一条“寻人启事”称,自己的女友“小B”与客户约定12月8日下午外出拍摄照片后就失去了联系,怀疑她发生了意外,希望有见到或与她交谈过的朋友提供些线索。文末还配有一张“小B”的自拍照片。

2014年12月9日凌晨2时许,脸书上一位名叫阿乐的博主突然发出一条“寻人启事”称,自己的女友“小B”与客户约定12月8日下午外出拍摄照片后就失去了联系,怀疑她发生了意外,希望有见到或与她交谈过的朋友提供些线索。文末还配有一张“小B”的自拍照片。

(郭惠明和男友阿乐)

时年15岁的“小B”原名郭惠明,为家中长女,1999年3月8日出生在香港青衣岛的一个普通家庭,父亲是中国人,常年在建筑工地打工,母亲则是一位全职的泰籍家庭主妇。

(郭惠明)

尽管夫妇俩文化程度都不高,可两个女儿的学习成绩却非常优异,尤其是长女郭惠明极具语言天赋,小小年纪就熟练掌握粤语、英语、泰语、日语、韩语。她在葵涌梨贝街保禄六世书院读中学时,多次在演讲、阅读、外语等比赛中获得名次,主科成绩也一直在班上名列前茅。

谁知2014年春节过后,因为压岁钱的分配问题,郭惠明与家人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一气之下她竟想到用休学“报复”父母。而学校老师好言相劝无果后,也只能给她办理了休学手续,还贴心地拟写了一封推荐信以便她寻找工作。

不过从小就喜欢Cosplay的郭惠明并未接受老师的好意,离开学校后她就前往旺角豉油街某女仆餐厅成了一名服务员。2014年4月她在餐厅里结识了同样喜爱Cosplay的青年阿乐,两人一见钟情很快同居在一起,几个月来感情一直比较稳定。

2014年7月25~29日,香港湾仔会展中心举办了一年一度的动漫电玩节,郭惠明和阿乐也积极参与,没想到她所扮演的角色因形象生动大受好评,吸引不少摄影师邀请她有偿拍摄“私影”。

为此郭惠明还开通了微信账号方便商务联系,10月份又开设了一个脸书专页交流Cosplay心得,不到半年时间就在业内有了一定的知名度,有偿“私影”也成了她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郭惠明)

2014年12月3日下午3时许,一位匿名客户先通过交友软件iAround联系上郭惠明,邀请她“私拍”。之后两人还互加微信交流了一些拍摄事宜,并最终以500港币的价格,相约4点在旺角亚皆老街的朗豪坊见面。

但好巧不巧,就在临出门前,男友阿乐的好兄弟突然打电话约两人外出聚会,再加之现在进行拍摄的话时间也较为紧迫(还需要化妆、租借相关拍摄主题的衣服),郭惠明便通知客户,将拍摄日期改为五天后的12月8日下午3点。

12月8日下午3时40分许,下班回家的阿乐发现女友并不在屋内,想起郭惠明与那名客户的约定,他也没太在意。怎料一直到12月8日晚上8时许,阿乐始终不见女友回来的身影,其手机还提示已关机,各种社交账号也无回复,阿乐便逐一联系郭惠明亲友、同事打探她的下落。

然而一直到12月9日凌晨1时许,问遍所有人都表示未见过郭惠明。阿乐也不清楚那名客户的具体信息,仅通过WhatsApp查询到郭惠明最后一次上网时间为2014年12月8日下午3时55分,无奈只能发出那条“寻人启事”。

郭惠明究竟去了哪里?离家后她有去见那名客户吗?是途中发生了意外,还是遇到假扮摄影师对“私影少女”行违反犯罪之事的变态呢(之前就发生过几起囚禁、猥亵“私影少女”、拍摄裸照勒索的案子)?

阿乐也不敢继续往下想,打算白天若再联系不到郭惠明,就去警局报案。可没想到几个小时后,砵兰街垃圾站就传来一条噩耗。

2014年12月9日一大早,在旺角砵兰街195号垃圾站工作了二十余年的58岁清洁工陈丽娟,正像往常一样兢兢业业地在站内清理着垃圾。突然一位年约30岁、身高160cm左右的男子走了进来,称自己有些废旧物需要丢弃,想借个手推车搬运。

12月的香港已经开始转凉,近些天因为阵雨不断,路人都穿上长袖外套,可眼前的男子却穿着无袖白色背心加短裤、拖鞋,似乎还有些紧张,时不时就回头望向街口。

或许是看出了陈丽娟的疑惑,男子又用手指了指西南方向补充道:“我就住在前面那个酒店,你放心,20分钟就会还你。”

男子所指的方向附近确实有6、7家酒店,不少酒店员工还和陈丽娟非常熟悉,于是她又追问道:“是哪家酒店?你是店里员工?我怎么没见过你?”

男子并未正面回答,只是不耐烦地说了句:“要不你把车租给我吧,我给你60块钱。”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60港币,硬塞到陈丽娟的手中。

陈丽娟本就忙得不可开交,何况还有“意外收入”,自然也懒得深究下去,遂将手里的推车交给了男子,并叮嘱对方尽快归还。男子接过推车后不住点头道谢,旋即转身离开了垃圾站。

约15分钟过后,男子果然气喘吁吁地拉着个大号红白蓝相间的尼龙袋,将推车给送了回来。见状陈丽娟还好心帮忙将袋子抬进了编号15的垃圾箱,随后就又自顾自忙碌了起来,男子也快步离开了垃圾站。

(事发的砵兰街195号垃圾站)

又过了20几分钟,忙碌一早上的陈丽娟终于有了休息时间,不料刚摘下口罩她就闻到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要知道垃圾站本就充斥着难闻的异味,一般居民丢弃的生肉血腥味都会被覆盖,为什么这股血腥味会如此强烈呢?出于好奇,陈丽娟立刻起身在垃圾站中搜寻了起来,并迅速将目光锁定在身旁的15号垃圾箱内。

(警方勘查装尸的垃圾箱)

在帮男子抬尼龙袋的时候,陈丽娟就感觉这袋物品非常沉重且软绵绵的不像是固体物。对此她还提醒说,如果里面装的是不可回收垃圾,就要拆下尼龙袋将杂物倒进旁边的“不可回收垃圾箱”。奈何男子坚称是“废旧家电”,陈丽娟也就没打开来检查。

陈丽娟取出镰刀,划开了尼龙袋的一角。刚凑近身子,就瞥见袋中露出一双被黑色塑料袋包裹的脚掌和人类小腿,四周还垫有数个废旧纸箱,那夹杂着尸臭的血腥味也不断从袋中飘散而来……

上午9时许,接获报案的旺角警署探员迅速赶赴现场展开勘查,尸体也第一时间被送往葵青殡仪馆等待勘验。

(郭惠明尸体被送往殓尸房)

下午2时许,法医的初步勘验有了以下结果:

1.死者为女性,身材偏瘦,身高165cm左右,年龄在15~20岁之间。大腿等部位已出现尸斑,指压不褪色,故推测死亡时间在12~24小时;

2.尸体下半身赤裸,上着黑色上衣、白色内衣,头部被数十层黑色塑料袋包裹,并在颈部捆有三圈胶带。双腿呈屈膝状,五个黑色塑料袋包裹着脚掌,双手则放在下颚部位,手腕处同样缠着三圈胶带,整个姿势宛如母体内的胎儿;

3.口鼻位置粘有一层透明胶,脸颊、颅脑上有10处伤势,相信由钝物造成。颈部亦有多处擦损、瘀伤及勒/掐痕,推测她是在呼吸困难的情况下,又遭人扼颈窒息而死;

4.隐私部位没有新近伤痕,残留大量男性精液及润滑剂成分,且肛门严重撕裂并伴有大出血。据此推断,死者曾被暴力性侵;

5.指甲内有血迹和人体皮屑组织残留,经鉴定并非死者所有,推测应是抵抗、搏斗的过程中抓伤了凶手;

6.血液和尿液校样中均验出大量酒精,但未能确定浓度。法医认为凶手由肛门、口鼻两处向死者灌酒,严重情况下会导致她失去知觉;

7.直肠10cm处有一个白色塑料瓶盖,从外观判断,应为某玻璃瓶装的药酒酒盖。因此法医又推测,死者肛门之所以会撕裂,极有可能是被凶手插入药酒瓶,根据出血情况判断,这一行为是生前造成……

这番勘验结论,不禁令所有探员都感到毛骨悚然,没人能想象死者生前究竟遭受了什么样的痛苦、凶手又为何会如此变态。而正巧此时苦寻女友无果的阿乐也来到警局报案,于是探员立刻将他带往殓尸房辨认尸体,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确认死者为失联近一天的15岁少女郭惠明。

杀害郭惠明的凶手很可能就是那个“背心男”。西九龙重案组探员也根据陈丽娟指示,调取出沿路监控。果然不一会就在山东街与新镇地街交叉口的监控前,看到一名身穿白色无袖背心、牛仔七分裤、拖鞋,还戴着根金项链的短发男,于早上8时01分许,空手朝砵兰街方向走去。

约5分钟后,男子就推着垃圾站的手推车第二次出现在监控前。8时13分许,男子第三次出现在监控画面中,且此时手推车上已经放有装尸用的尼龙袋。

(监控3次拍到刘璋辉身影)

尽管警方没能在之后的路段发现该男子身影,无法追踪其落脚点。可他和陈丽娟说自己住在酒店,又通过步行时间推算,此人应该是去了广东道968号的豪畔酒店。于是警方立刻前往该酒店调阅入住信息,并很快就核实男子名叫刘璋辉。

(刘璋辉)

接着探员们又调取了酒店内的监控,发现12月8日傍晚5时12分办理入住手续时,刘璋辉还吃力地拖着一个绿色带滑轮的26寸行李箱,但进入四楼房间半小时后,他就匆匆离开了酒店。

傍晚6时26分,刘璋辉第二次进入房间并逗留约30分钟,随后就一直到12月9日早上7时38分才第三次出现。

早上8时33分办理退房手续时,刘璋辉提着行李箱离开了酒店,且很明显此时行李箱要比来的时候轻盈了不少。监控始终未拍到郭惠明身影,故推断第一现场并非这家酒店,12月8日傍晚5点前郭惠明就已经死亡,尸体则被装在了行李箱中。

(用来运尸的绿色行李箱)

有了嫌疑人姓名,警方立刻查阅档案资料,锁定其居住地为甘芳街2号屋苑2楼一单元,并调取了附近的监控。看到12月8日下午3时39分,刘璋辉身穿黑色连帽运动卫衣,与身穿黑色羽绒服、红色裙子,还背着个豹纹双肩包的郭惠明一同抵达甘芳街2号。两人结伴上楼约一小时后,刘璋辉就独自拖着行李箱来到街上,朝豪畔酒店方向走去。

12月9日中午1时50分出门后,刘璋辉便一直没有回来,于是大批探员就埋伏在甘芳街入口处“守株待兔”。

12月9日下午3时45分许,刘璋辉终于出现在寓所楼下,见状十余名探员蜂拥而上一把将其扑倒。随即就押着他上楼展开搜查,并扣押了一个用塑料袋包裹的LG手机(无SIM卡、无电池)、一瓶沾有血迹和头发的番茄酱瓶、一个无盖药酒空瓶、一个与监控视频中款式一致的绿色行李箱、一支开封了的100g装K-Y凝胶润滑剂、一台粉红色数码相机,以及数瓶红酒、药酒、胶带等物证。

(警方押解刘璋辉离开甘芳街住所)

而探员们进屋时,刘璋辉的妻子和岳母正在家中收看垃圾站袋尸的相关新闻报道,其岳母早上还前往垃圾站围观了近1个小时(两地相距不到300米远),她们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变态杀人魔竟然就在自己家中……

傍晚6时许,警方又根据刘璋辉的指认,在甘芳街某垃圾桶里,检获一个豹纹背包,内装一张八达通卡、一套圣诞服、一张SIM卡、一个手机电池,以及一双女士球鞋。经家属辨认,这些物品以及刘璋辉住所查扣的手机,均为郭惠明所有。

晚上10时许,鉴证科勘验结果显示,番茄酱瓶上的血迹和头发都来自于郭惠明,行李箱中也提取到她的血迹、毛发,甚至刘璋辉住所的地板上还检测到大量血迹反应。

12月10日早上7时许,化验科比对后证实,从郭惠明体内提取到的男性精液与刘璋辉DNA型别一致;指甲内残留的血迹、皮屑组织与刘璋辉DNA型别一致;肛门内的润滑剂成分与查扣的K-Y凝胶润滑剂成分一致。至此也坐实了刘璋辉的犯罪事实,且本案应无同伙。

(刘璋辉)

12月10日上午9时许,侦缉警长对刘璋辉进行首次录影会面。面对铁证如山,他倒也没有任何抵赖,很爽快地坦承了自己虐杀、奸尸郭惠明的恐怖经过。

时年33岁的刘璋辉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在家中排行老三,但由于封建迷信思想严重,祖母认为他面相不好、发不了财,因此刚生下来刘璋辉就不被家人喜欢,甚至连母亲也觉得这个小儿子是“多余的”。

他的父母本为普通工人,家庭条件非常一般,可刘父却长期酗酒、赌博,喝醉了还喜欢耍酒疯、家暴。刘母则成了丈夫的“头号出气筒”,不仅每天都惨遭毒打,还时不时就当着几兄妹的面被性虐,最终导致她患上严重精神疾病,并搬去蓝田独自一人生活。

此番变故对刘璋辉来说无异于是“灭顶之灾”,毕竟没了母亲这个“挡箭牌”,父亲的拳脚自然就落到了三兄弟身上。所以不到一年,他的大哥也患上严重精神病,更是在某次发病时突然从4楼阳台一跃而下,瘫痪数年后离开了人世。

按照祖母的说法,刘家次子有大老板的“面相”,而妹妹又是女孩得“富养”,所以“多余”的刘璋辉则成了父亲的新“出气筒”,不仅备受家人冷落,就连街坊、同学、老师都捉弄他、羞辱他。

对此,刘璋辉特意举例称,幼时曾在公厕遭陌生男人玩弄下体。做包皮手术时,医生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就将其生殖器向其他医护人员展露。同学还喜欢在他上厕所时故意泼水,更当着女生的面脱他裤子。哪怕老师也经常骂他是“垃圾”、“没出息”、“扶不起的阿斗”。

刘璋辉自称,这些霸凌令他想起父亲性虐母亲、家暴几兄妹的一幕幕,所以读完中五他就去李惠利专业教育学院混了两年,接着便应聘至青衣岛某厂成了一名技工。因为他觉得只有早点走上社会,大家才会平等对待自己,才能摆脱屈辱、忘掉阴影。

可没有学历还社交恐惧的刘璋辉依旧处处受同事排挤,由于身高被嘲笑像“侏儒”。同事带着他去澳门赌博,他染上赌瘾,3年时间就输掉近100万港币(疑为借钱赌博)……刘璋辉靠酒精麻痹自己,也多次想要自杀轻生。

2003年,刘璋辉通过ICQ结识了未成年少女,也就是现在的妻子余某。两人迅速确立恋爱关系,交往半年后余某还主动提出将来要嫁给刘璋辉,这也让刘璋辉第一次感受到温暖。他自称从那时起就决心忘掉过去重新开始,不仅兼职多份工作努力赚钱,还戒掉了赌博、酗酒的恶习,就等着余某16岁后立刻与她结为夫妇。

2007年,刘璋辉跳槽到汇丰银行当了一名仓库管理,月收入近1.1万港币。同年8月他还与余某领取了结婚证,并搬进了岳母位于甘芳街2号的屋苑居住。按照刘璋辉自己的说法,岳母一直对他视如己出,妻子更是体贴贤惠、忠贞不渝,所以他也非常满意这段婚姻。

但没多久刘璋辉便再次染上赌博、酗酒的恶习,还时不时去嫖娼宣泄欲望。他自己解释称是因为汇丰银行的新同事还是处处刁难、打压他,每天干最多的活、领最少的钱,也完全看不到升迁的机会,为了麻痹自己才这么做的。

刘璋辉声称对于自己的种种行为也非常愧疚,尤其妻子每天早出晚归地工作挣钱,还揽下所有家务尽心尽力地照顾他、服侍他。因此每次嫖娼完刘璋辉都觉得对不起妻子,好几次想要自宫。只是考虑到两人还没有孩子,才始终下不去狠心。

自2012年起,刘璋辉沉迷于各种交友软件。因为他觉得虚拟世界中的陌生人不了解自己的家庭条件、长相,也就不会排斥、看不起他,许多无法向亲友透露的心事也能向陌生人敞开心扉。这让他变得无心工作,每天上班时间段都抱着手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2014年10月底,汇丰银行突然裁员,刘璋辉也成了“下岗职工”,此后的一个多月时间,他就流连在街机赌场,钻研“必胜”的赌术。谁知一通实践下来又输了几万块。

12月3日,刘璋辉无意中在交友软件iAround上刷到了郭惠明。虽然之前他从未接触过私影圈子,但一眼就被女孩PO在主页上的Cosplay照片迷得神魂颠倒,瞬间萌生了想要约见对方的念头。他立刻添加郭惠明为好友,谎称自己也是个私影爱好者,准备拍摄一套以圣诞为主题的影集。

(郭惠明)

眼看有生意上门,郭惠明兴高采烈地加了刘璋辉微信商谈具体拍摄事宜,并最终以500元两小时的价格,相约在朗豪坊见面。没想到女孩非常谨慎,临出门前突然要求刘璋辉先提供自己摄影棚的照片才肯赴约。刘璋辉一时半会当然无法提供,只能将日期推迟到12月8日,打算去外面租个房间诓骗郭惠明(男友阿乐并不知道这些细节,以为郭惠明单纯是想去聚餐才推迟见面)。

接下来的几天,刘璋辉去咨询了不少租房,并不断恶补“私影”知识,可惜实在没有找到合适的房间只好作罢。

12月8日中午2时许,刘璋辉前往旺角汇丰银行总行ATM机取了6000现金,并迫不及待地联系郭惠明,谎称自己在朗豪坊,等会直接带她去朗豪坊旁边的摄影棚拍摄。没想到郭惠明还是心存疑虑,不断推诿、搪塞。刘璋辉只能搬出近几天才学来的摄影知识,各种套近乎试图让郭惠明放松警惕。就这么聊了半小时后,郭惠明总算答应出门。

(郭惠明)

下午3时15分许,两人在朗豪坊9楼某服装店外碰面,刘璋辉先提出要替郭惠明购买一套圣诞服饰,但郭惠明却表示对里面的衣服皮肤过敏不愿进店。磨蹭十余分钟后,又告诉刘璋辉其实她准备好了一套圣诞服,就装在自己背包里……

刘璋辉催促郭惠明进服装店的卫生间更换衣服,女孩还是不同意进店,坚持要看到摄影棚才换。不得已刘璋辉便谎称出门时太匆忙忘了拿相机,得先回住所取了相机再带她去摄影棚,于是两人就步行来到甘芳街2号屋苑。

可抵达单元间门口后,郭惠明依旧警惕性极高,始终不愿进屋。刘璋辉又以“还有些拍摄器材需要帮忙携带”为由,将她骗了进去。接着他就一边磨蹭着假意收拾东西,一边不停示意郭惠明去洗手间更换衣服。

毫无疑问,这再次遭到了郭惠明的婉拒,而眼看对方始终不服从命令,刘璋辉瞬间翻脸,挑明自己刚丢了工作,还一直被同学、同事欺负、羞辱,也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想以此“警告”郭惠明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郭惠明)

聪明伶俐的郭惠明嗅到了刘璋辉话里的危险气息,便安慰称:“我的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看着风光而已。”然而这话在刘璋辉听来,却是在“嘲讽”他赚不到钱、能力不如15岁的女娃……顿时气得火冒三丈,操起桌上的一支番茄酱瓶不断向郭惠明头部砸去。

惊慌失措的郭惠明不停反抗、呼救,刘璋辉担心引来邻居的注意,便迅速反锁大门,随即又用拳脚、玻璃瓶继续殴打郭惠明。

持续不断的毒打,很快令她瘫倒在地。见状刘璋辉翻出一卷胶带,将她双手紧紧捆住,又取来一个黑色塑料袋套在其头部,接着便开始性侵和虐待。

无尽的痛苦令郭惠明哭着央求:“我会照你意思做,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别再塞东西了。”但刘璋辉岂肯轻易收手?他先取下套在郭惠明头上的塑料袋,打开一瓶未开封的红酒,整瓶灌入她口中,之后又用胶带封住郭惠明口鼻、套回塑料袋。

当他用第二瓶药酒塞入她肛门时,造成了撕裂,法医认为这个时候郭惠明已经昏死过去了。

刘璋辉不断进行变态猥亵行为,直到4点40分因担心岳母即将回屋,才狠心将郭惠明掐死。

确认她断气后,刘璋辉先替她穿回衣物并将尸体塞进行李箱,其球鞋、羽绒服、背包则藏在床底下,手机放入冰箱,接着又简单清理了一番就急忙出门寻找藏尸地点。

离开住所往广东道步行130米,刘璋辉来到豪畔酒店,以580港币一天的价格租下4楼某单间。谁知进入房间他还从行李箱中取出尸体进行奸尸……

傍晚5时45分许,刘璋辉将郭惠明尸体装回行李箱,并走出酒店准备找个廉租房藏匿尸体。因为他觉得12月的香港天气已经转凉尸体不容易腐烂,就这么扔掉“太浪费”(刘璋辉口供中的用词)。

他沿广东道、甘霖街、德昌街转了一圈,并电话咨询了数个房东。奈何始终觉得价格太高,只能折返酒店,明天继续去找租房。6时26分,他第二次进入房间取出尸体奸尸。

晚上7时15分许,刘璋辉致电妻子,相约一同去油麻地港铁A出口站的餐厅吃晚饭,期间妻子见他脸上和手臂有明显伤痕,便问出了什么事。刘璋辉谎称是下楼梯时不小心摔伤的,妻子则心疼地告诉他:“你是家里的一份子,不要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肯说。也不要太拼了,还有我在,无论什么困难我都会陪你走下去。”

这话瞬间令刘璋辉清醒了过来,决定尽快处理尸体,重新开始生活。所以回去后他先取下郭惠明手机的SIM卡和电池,与郭惠明球鞋一同装入背包中,旋即出门将包包丢在住所附近的垃圾桶里。至于郭惠明的Unique羽绒服,则被他送给了甘芳街的一位流浪汉(事后被找回)。

12月9日早上7时20分,妻子余某出门上班,刘璋辉立刻翻出两个红白蓝尼龙袋,匆匆朝酒店赶去。途经肯德基店时,还花21港币向一位回收建材垃圾的妇人购买了一捆大号垃圾袋和纸箱。

7时38分,刘璋辉第三次来到酒店房间,此时郭惠明的尸体已有异味并出现大量尸斑。他便捏着鼻子将其内裤、丝袜、裙子脱下(这三件物品被刘璋辉随手丢在了酒店门口的垃圾箱,但始终没有寻回),以塑料袋包裹双脚,再将尸体装入尼龙袋垫上纸箱,准备出门借个手推车,直接弃尸于砵兰街垃圾站。

他天真地认为该垃圾站类似于片区的“垃圾总站”,环卫工前来拖运时无需再次分类、检查,等拉去鼓岭堆填区后就能瞒天过海了。

(警方查扣的物证,推车也是弃尸时向垃圾站借的那辆推车)

尽管以上证词中刘璋辉承认了杀害郭惠明的事实,但他却否认谋杀指控,仅接受是误杀。

因为他说郭惠明先违背了商议好的拍摄流程(不肯换圣诞服),又处处提防着他(不肯进店、不肯进屋),最后还出言“羞辱”他(刘璋辉一口咬定是在羞辱他),自己才会情绪失控将所有的不顺遂都发泄在郭惠明身上。

当然,控方并不接纳刘璋辉的误杀认罪,其妻子也于2015年底和他办理了离婚手续。可没想到2016年刘璋辉却改口供了,声称自己一直患有抑郁症、精神病,也不是被激怒才杀的人,而是案发时脑中一直有个“魔鬼”叫他奸杀郭惠明。

据刘璋辉改变供述称,两人抵达朗豪坊后,郭惠明就表明自己备好了圣诞服,这让他感到非常开心。

进入案发单元间后,两人也一直相谈甚欢,谁知就在郭惠明准备进洗手间换衣服时,刘璋辉脑中突然有个声音命令他“杀了这个女孩”,他的眼前也出现了一幅“血祭”的画面。瞬间刘璋辉就感到头疼欲裂,身体也开始不听使唤,随手操起番茄酱瓶就冲郭惠明左脸砸去,只一下就将她击倒在地。

出于本能,郭惠明想要起身反抗,奈何脑中的“魔鬼”又控制着刘璋辉手脚继续朝对方攻击,不一会郭惠明就彻底失去抵抗能力,刘璋辉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望着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刘璋辉惶恐不已,此时脑中又来了一个“天使”,告诉他尽快给郭惠明做心肺复苏、打电话报警。不料刘璋辉准备进行救治的时候,那个“魔鬼”又出现了,并命令他性侵郭惠明,否则自己会下地狱,妻子、岳母也将受牵连永世不得超生,说完“魔鬼”就控制着刘璋辉对郭惠明实施了那些变态行为。

完事后,“魔鬼”依旧不愿离去,还要求刘璋辉必须肢解郭惠明尸体以完成“血祭”。幸亏此时“天使”又来了,并顺利赶走了“魔鬼”,刘璋辉这才惊恐地收拾现场准备找个地方妥善处理尸体。因为他明白,没人会相信“魔鬼”的存在,到时候自己就成了杀人犯、辜负了妻子、岳母。至于酒店的两次奸尸,刘璋辉说同样是受到“魔鬼”的控制……

2017年12月27日,本案在香港高院开审。审讯期间,刘璋辉的精神医生陈嘉璐指他有幻听、幻觉情况。2016年10月起,刘璋辉在四个月内先后见过医生20次,一次被加大药量。关押青山精神病院期间还不时以头撞墙,重复说“男人垃圾、刘璋辉、求主赦免我的罪”等语。故辩方律师认为,刘璋辉精神有异不适合继续受审,要求陪审团进行裁决。

2018年1月11日,法官就“刘璋辉是否应继续受审”一事,引导陪审团进行裁决。考虑的6个因素包括:被告是否明白控罪?是否有能力决定认罪或否认控罪?遴选陪审团时,是否知道有权利运用挑战权?是否有能力给指示予代表律师?是否明白审讯过程?是否有能力出庭自辩作供?

根据条例规定,若陪审团认为以上6点均是肯定的,那法庭就需另选陪审团,案件排期重审。但其中有任何一点是否定的,就应裁定被告不宜答辩,现有的陪审团也需对被告是否犯有谋杀罪做出即时裁决。

这一“小插曲”看似影响不大,但却是辩方律师的“盘外招”,因为如果是第二种情况,即陪审团需立刻裁决,那大概率就不会判谋杀了。毕竟控方的证人证据未呈现完毕,此刻刘璋辉还被认定患有“精神病”,一经判决就无法再更改结果了。还好陪审团退庭商议后,以5比1大比数裁定刘璋辉适合继续答辩,案件择日重审……

2018年2月27日,本案开庭重审。控方指出:2016年9月,刘璋辉才首次提及案发时听到“魔鬼”声音,叫他把死者斩死、性侵、肢解,以及有关“血祭”的事。且叫他解释,他也无法讲清楚具体看到的“血祭”画面。2017年底,刘璋辉曾有一次精神病发,说去过时空旅行,但问他“旅行”的详情时,他同样无法交代清楚。

也就是说,控方认为刘璋辉所谓的精神病、抑郁症,要么是为了逃脱罪行编出来的谎话,要么是关押以后才出现的情况。其前妻也指刘璋辉确实经常郁郁寡欢,但从未见他情绪低落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意识。案发当晚和她吃晚饭时,表现非常平静、正常。

刘璋辉在青山医院的主治医生陈炤佑更是证称:“当初确实怀疑被告有自残、自杀倾向,但监察后未发现相关问题。之后又担心被告处理人际关系能力较差,无法适应医院环境,可观察后同样没有问题。被告有轻微自闭倾向,但没有严重到发展成自闭症的地步,即使情绪低落亦未出现失调的情况。被告没有抑郁或躁郁症,也能分辨误杀和谋杀。”

对此,陈炤佑还明确解释了这段话的意思:“被告是精神病发而非复发,在囚人士常会出现这样的精神问题,被告在案发时无精神病。”

2018年3月13日下午2时34分,陪审团退庭商议3小时后,一致裁定刘璋辉谋杀罪名立,判处终身监禁。在庭审期间,香港媒体和各界人士还发起了多次“禁私影”活动。

尽管庭审中专家证实了刘璋辉犯案时没有精神病,可陪审团又为何会认定他是谋杀而不是误杀呢?

关于这个问题,部分人认为最重要的原因在于,刘璋辉自始至终都没有交代当初想要约见郭惠明是出于什么目的。且警方找到了他12月4~7日期间联系的几个房东,证明他的确想要租房伪造“摄影棚”诓骗郭惠明。那如果只是为了近距离看一眼“梦中情人”什么都不做,有必要花那么大力气、金钱吗?

何况刘璋辉仅需支付郭惠明500酬劳,但12月8日见面之前他却特意取了6000港币,剩下的钱是准备杀人后租房藏尸的吧?所以一个始终交代不清见面目的、解释不了案发前曾多次想要租房原因之人,是否为有预谋的奸杀已昭然若揭了吧?

其次,刘璋辉录影会面时交代的“暴怒原因”,也就是郭惠明那句“我的钱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看着风光而已”明显说不通。怎么会因为这句话联想到被人歧视、打压、欺负的悲惨经历?

控方更是认为,刘璋辉供述的所谓“悲惨身世”,如他特意举的例子,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具备说服力、不至于让他心理扭曲。其二哥、妹妹也一直非常照顾他,经常给他买游戏机、请他吃饭,岳母还待他如亲儿子,妻子贤惠、忠贞。刘璋辉绝没有自己描述的那么惨,这不过是他为杀害郭惠明、博取陪审团同情而找出的借口。

事实上,第一次看到他录影会面内容时,我也感到非常难理解。公厕被人玩弄下体一事,刘璋辉自己强调“这事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那就是没人能证实的。

割包皮被展示生殖器又不是给路人看,即便现在的包皮手术通常也需要两个以上的医生或护士参与,再加个麻醉师,这些医护不是无论如何都会看到的吗?不然手术该怎么做?

小孩子开玩笑没轻没重,泼水、脱裤子都是很常见的情况。而他学习成绩一直在班里是倒数,被老师批评不应该吗?

赌博输掉100万能怪谁?带他去的那个同事都非常有自制力,输了几次以后就不去了,也劝刘璋辉不要去了,是他自己“赌心”太严重非要赢回来。汇丰银行的同事则表示,大家从未打压、排斥过他,仓库管理本就没有升迁机会,他10800的工资也非最低的,裁员更不是只裁他一个人。

至于原生家庭的问题,据了解其母亲、祖母的确不看重他,但妹妹称这并非因为什么“面相不好”,而是因为刘璋辉从小成绩差、性格内向,甚至几兄妹里面他挨父亲打的次数都还没二哥多……

(刘璋辉)

另外还有一个事实,刘璋辉和妻子结婚的时候他存了70万,本打算买新房用,但岳母考虑到小两口赚钱不容易,便让他们住到了甘芳街寓所。这并非租房,而是岳母名下的房产,7年来妻子工作赚的钱也交给刘璋辉保管,岳母的退休金还全拿出来贴补伙食,夫妻俩的存款少说有200万了。

所以一个不怎么需要负担家庭开支,有房、有存款,每月还有闲钱去嫖娼、赌博、喝酒的人,真有自己描述的那么惨吗?真的会因为郭惠明一句话就“暴怒”吗?怎么看他供述的经历都像是在立人设、找借口、博同情。他给出的那些“误杀”缘由,的确过于荒唐了。

来源:知心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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