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电话那端,杜崽的声音里满是焦灼与惶恐,只见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握着电话听筒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语速急促地说道:“加代啊,我跟潘革在澳门被人给扣住了,你可一定得赶紧过来救救我们呐!”
1995年的某一日。
加代冷不丁接到了来自四九城老大哥、南城杜崽——也就是崽哥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端,杜崽的声音里满是焦灼与惶恐,只见他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握着电话听筒的手止不住微微颤抖,语速急促地说道:“加代啊,我跟潘革在澳门被人给扣住了,你可一定得赶紧过来救救我们呐!”
加代听到这话,丝毫没有迟疑,语气坚定、斩钉截铁地回应道:“好嘞,崽哥,您先别慌,稳住心神,我即刻就赶过去!”
那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原来呀,当天潘革兴致盎然地邀约杜崽一同前往澳门游玩。他俩在南城那可都是声名远扬、响当当的大哥,平日里行事风格向来果敢勇猛、豪爽大气。
两人在澳门逛了整整一日,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往来穿梭,街边店铺鳞次栉比,陈列的商品琳琅满目。他们在人群中穿梭,挑选购买了不少心仪的物件。
待夜幕缓缓降临,华灯一盏盏相继亮起,澳门的夜晚瞬间热闹起来,五彩斑斓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将整个城市装点得如梦如幻。就在此时,两人来到了赌场。
杜崽怀揣着十万块钱,潘革则带了一百多万现金。他们并未选择像普京、威尼斯人那种规模宏大、人流如织的大型赌场,而是来到了氹仔岛的一家酒店——凯龙门赌场。
一踏入赌场,只见里面灯光辉煌璀璨,照得每个角落都亮堂堂的。赌桌四周密密麻麻围满了人,此起彼伏的吆喝声、筹码相互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充斥着整个空间。
两人见状,立刻投入到赌博之中。没过多久,杜崽带来的那十万块钱就输得干干净净,他满脸写满了沮丧,无奈地重重摇了摇头,心里暗自思忖:今儿这运气可真是背到家了,看来只能上楼睡觉去了。
可潘革这边的运气却好得出奇。刚开始的时候,他下注金额都比较小,随着手气愈发顺畅,下注的额度也逐渐增大。
周围的人见状,纷纷投来羡慕不已的目光,还有人在一旁低声议论:“这人今儿个手气也太旺了吧!”
没一会儿工夫,他就轻轻松松赢了一百多万。然而,他浑然不知,这其实是赌场精心设下的陷阱,先故意让他尝到甜头,引他上钩。
这时,旁边一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妹,脸上堆满了看似热情的笑容,可眼神深处却隐隐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她轻声细语地说道:“先生,您这运气简直绝了呀!”
潘革听了这话,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笑容,瞬间自信心极度膨胀,下注的举动也越发大胆起来。
然而,好运似乎并未打算一直陪伴着他。没过多久,他不仅把刚刚赢来的一百多万输了个精光,就连自己一开始带来的一百万本金也赔得一干二净。
此刻的他,脸色变得煞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惊慌失措与慌乱无助。
就在他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个小妹又悄然凑了过来,依旧柔声说道:“先生,我们这儿只要拿着身份证就能够借钱哦。”
潘革一听这话,心中暗自琢磨:居然还有这等好事?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跟着去借了两百万。可谁能想到,这钱就仿佛投进水里的石子,没泛起多大波澜,没一会儿又全部输光了。
他还想继续借钱,试图翻本,可赌场的工作人员却说道:“先生,您是初次来的生客,按照规定不能再借了。”
潘革满心都是不甘,可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拖着沉重的步伐上楼睡觉。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越想越觉得此事不对劲,突然一下子意识到这分明就是赌场给自己设下的圈套。
他越想越气,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心中暗暗发誓:不行,我绝不能就这么轻易认栽,必须得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于是,他匆匆忙忙地下了楼,一心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可刚走到门口,就被大厅经理李涛给拦住了。
这李涛身材高大魁梧,脸上横肉堆积,一脸严肃,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冷冷地说道:“潘先生,您这是打算去哪儿啊?您借的那两百万,再加上利息八万,可还一分都没还呢!”
潘革一听这话,顿时气得火冒三丈,大声怒吼道:“你们这就是故意给我下套,我现在没钱,你们看着办吧!”
他心里还想着在四九城那套耍赖的法子在这儿也能行得通,却完全低估了李涛的手段和赌场的规矩。
李涛哪里会理会潘革这耍赖的架势,根本不跟他废话,抬手就是一记迅猛的拳头,直接朝着潘革砸去,只听“砰”的一声,潘革毫无防备,被这一拳打得直直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紧接着,李涛手臂一挥,那动作仿佛一道指令,刹那间,从四面八方冲上来十几个内保。
这些内保个个身形壮硕,浑身散发着一股狠劲。他们一拥而上,对着倒地的潘革就是一顿毫不留情的暴揍。
伴随着一声声“砰砰”的击打声,每一下都仿佛砸在人心上,潘革被打得惨叫连连,那叫声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只见那些大皮鞋不停地朝着潘革身上招呼,其中一只皮鞋在猛烈的踢踹中,竟被踢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后,落在了不远处。
没一会儿工夫,潘革就被打得面目全非,鼻青脸肿得如同被吹胀的猪头一般,模样凄惨至极。
随后,他们像拎小鸡似的,把潘革拖进了一间小黑屋。小黑屋里光线极其昏暗,只有一盏破旧的灯泡散发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潮湿发霉的味道,那味道就像许久未通风的地下室,令人作呕。再看屋内,四处摆放着各种让人胆寒的工具,小钢管、镐把、开山刀整齐地排列在墙边,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随时准备给人带来致命的伤害。
李涛走进小黑屋,恶狠狠地瞪着潘革,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咬牙切齿地说道:“赶紧想办法借钱还钱,要是不还,有你受的!”
潘革被困在这小黑屋里,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他赶忙掏出手机,手指慌乱地在屏幕上滑动,一个接一个地给朋友们打电话借钱。
可电话打了一圈又一圈,得到的却都是拒绝的回应,一分钱都没借到。他满脸绝望,眼神空洞得如同深不见底的黑洞,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灵魂一般,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与此同时,李涛也掏出手机,毕恭毕敬地把电话打给了老板宗俊,说道:“老板,有个家伙欠了两百万还不上,还想偷偷跑掉,被我给抓住了,您看要不要下来处理一下?”
没过多久,宗俊慢悠悠地走了下来。他冷冷地盯着潘革,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厉,仿佛在打量着一只待宰的羔羊,一字一顿地说道:“没钱?没钱就把十根手指头给我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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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革听到这话,吓得浑身像筛糠一样剧烈颤抖起来,牙齿也不受控制地“咯咯”作响,他连忙举起双手,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调:“别,别剁!我认识加代,我能联系上他!”
这不,才有了杜崽给加代打电话的这一幕。
加代得知情况后,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着手准备动身前往澳门。江林在一旁看着加代,满脸都是担忧之色,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个死疙瘩,心急如焚地劝道:“哥,这事儿可不能小瞧啊,咱要不还是多带几个兄弟一起去吧。您想想,到了那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就麻烦大了。”
加代却一脸镇定,眼神中透着一股笃定,他摆了摆手,语气轻松地说道:“没事儿,我过去把钱还上就好了,带那么多人干啥,别把事儿想得太复杂了。”
说罢,加代便带着王瑞,两人风风火火地朝着氹仔岛凯龙门酒店赶去。
一走进酒店,加代就瞧见潘革那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的模样,像个被揍得变形的猪头,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怒火,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但他还是强忍着这股怒火,什么都没说,二话不说,马上掏出钱还给了赌场的人,而后就打算带着潘革和杜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就在加代准备带着人离开之际,宗俊迈着慢悠悠的步伐,不急不缓地走了过来。他脸上挂着那副令人厌恶、不怀好意的笑容,就像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正盘算着如何发动致命一击。
只见他阴阳怪气地开口说道:“兄弟,我把你叫来,可不仅仅是为了那点钱这么简单。我听说你在跟别人合作叠码仔的生意呢。这样吧,以后你把你的客人都带到我这儿来,咱们俩合作合作。要是不答应的话,嘿嘿,今天你们可就没那么容易走出这个门咯。”
加代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不容侵犯的威严,仿佛一头被激怒的雄狮,义正言辞地回怼道:“我合作的那些人,可都是我的好朋友。再说了,你也可以去四处打听打听,我加代在道上是什么样的人,别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威胁我!”
宗俊本以为自己这一招能吓唬住加代,没想到却碰了一鼻子灰。他的脸色一阵白一阵青,像极了调色盘里杂乱的颜色,心中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他咬了咬牙,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哼,说道:“那行吧,既然你不愿意跟我做朋友,那你们就走吧。”
站在一旁的李涛,听到老板就这么轻易放加代他们走,满脸都是不甘心的神情。他赶忙快走几步,凑到宗俊耳边,压低声音,小声问道:“老板,就这么轻易地放他们走了?这也太便宜他们了吧!”
宗俊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道闪电,瞬间即逝却又充满了危险。他也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等会儿他们一出去,你就跟上,直接把他们给我解决掉。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加代他们坐上出租车后,凭借着多年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的经验,敏锐地察觉到后面有人鬼鬼祟祟地跟着。
加代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当机立断,毫不犹豫地马上拨通了驹哥的电话求救,语气焦急地说道:“驹哥,我现在正往你那儿赶呢,你赶紧安排人来接我一下,后面有一群人在追我,情况很危急!”
崩牙驹在电话那头,听到加代的求救,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应道:“好的,我马上安排人手,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点儿啊!”
这边电话刚挂断,后面李涛就带着手下,像一群饿狼看到了猎物一般,气势汹汹地追了上来。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五连子,对着加代乘坐的出租车就开始疯狂扫射。
只听见“叮咣”几声巨响,如同炸雷一般在耳边响起,出租车的后尾灯瞬间被打得粉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挡风玻璃也没能幸免,化作无数碎片散落一地。
加代见状,迅速而敏捷地掏出64式手枪,准备奋起还击。一旁的潘革,看着因为自己的事而引发的这场混乱,心中满是愧疚之情,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他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充满了自责,大声喊道:“加代,给我!”说着,一把夺过加代手中的64式手枪,朝着李涛的车“砰砰”开了两枪。
李涛一看对方居然还手了,顿时像被点燃了火药桶一般,恼羞成怒。他恶狠狠地咆哮着,让手下开车朝着加代他们的出租车撞了上去,紧接着又是一轮五连子疯狂扫射。
加代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多年,经验丰富,眼疾手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一把将潘革和杜崽用力摁倒在地,试图保护他们免受伤害。
可坐在副驾驶的王瑞,毕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生死场面,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只听他“妈呀”一声惨叫,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痛苦,肩膀上瞬间鲜血直流,一颗子弹无情地击中了他的左肩膀。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李涛他们开着虎头奔,像一头凶猛的猛兽,以势不可挡的气势追了上来,直接把加代他们的出租车别停了。那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出租车剧烈地摇晃起来,仿佛狂风中的一片树叶,摇摇欲坠。
千钧一发之际,如同救星降临一般,金刚带着支援的人及时赶到了。只见金刚手持Ak47,眼神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狠劲,犹如战神下凡一般,对着李涛他们“哒哒哒”就是一顿疯狂扫射。
那密集的子弹如同雨点般倾泻而出,李涛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大火力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吓得屁滚尿流,再也顾不得其他,赶忙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这时,崩牙驹也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他一脸关切地看着加代,焦急地说道:“代弟,走!我带你们报仇去!”
说着,他先安排小弟迅速将受伤的王瑞紧急送往医院进行救治。而后,崩牙驹带着加代他们,领着一百多号人,如同一条汹涌的洪流,浩浩荡荡地朝着氹仔岛凯龙门酒店杀了过去。
崩牙驹一马当先,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气势汹汹地走进酒店。那气场,仿佛能将整个酒店都震慑住。
下面的保安看到这阵仗,吓得脸色惨白,立刻慌慌张张地跑去通知宗俊。宗俊得知消息后,心里“咯噔”一下,仿佛被重锤击中一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整个人都被吓得不轻,仿佛丢了魂似的。
他匆忙赶过去,看到来人是崩牙驹,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说道:“驹哥,您,您怎么亲自来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不安,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一颗一颗顺着脸颊滑落。
崩牙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像一座看似平静却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不来可不行啊,我的合作伙伴都快被人撬走了,连我的兄弟都差点把命丢了。”
此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了一般,凝固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压抑的气氛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将所有人都笼罩其中。
宗俊一听,心里“咯噔”一下,赶忙慌乱地摆手,脸上瞬间堆满了讨好的笑容,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他急切地解释道:“驹哥,这真的是一场天大的误会啊!我压根就不知道这是和您合作的人,要是早知道,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这么做啊!”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崩牙驹的脸色,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原谅的希望。
崩牙驹脸色一沉,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冷冷地说:“行,既然你说是误会,那我这两个兄弟被打伤了,每人赔偿一千万,没问题吧?”说这话时,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这就是最终的裁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宗俊连忙点头如捣蒜,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说道:“没问题,完全可以!”生怕一个不小心,又惹得崩牙驹不高兴。
说完,便赶紧安排人去准备钱。不一会儿,只见七八个大汉,费力地抬着七个大袋子走了过来,里面装的正是那两千万。
随后,崩牙驹带着加代他们前往饭店。一路上,街道上车水马龙,人群熙熙攘攘。到了饭店,饭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崩牙驹端起酒杯,笑着对加代说:“把钱给你。”
加代摆了摆手,一脸真诚地说道:“驹哥,这钱我就不要了。这次真的太感谢您了,我敬您一杯!”
说罢,他站起身,双手端着酒杯,脸上满是感激之情。
崩牙驹也没推辞,哈哈大笑着,和加代碰了碰杯,一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这一笑,仿佛驱散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两人的感情也在这一杯酒中变得更加深厚。
这件事过后,南城大哥杜崽和潘革,彻底见识到了加代的强大实力。他们心中暗自惊叹,这关系网也太厉害了!
潘革此时对加代的帮忙充满了感激,内心想着一定要好好报答这份恩情。从那以后,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最终成为了好朋友。
后来,潘革不幸去世。加代念及往日的情谊,主动承担起照顾潘革母亲的责任。每个月,加代都会亲自带着生活用品和生活费去看望老太太,风雨无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之后,加代带着杜崽、潘革和王瑞回到深圳。杜崽和潘革在深圳待的这两天,亲眼目睹了加代在这里的雄厚实力。那招待的规格,还有众多前呼后拥的兄弟,都让他们大开眼界。
过了几日,杜崽和潘革乘坐飞机回到了四九城。
来源:空气猫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