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83年的香港街头，18岁的李丽珍被星探拦下时，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全城热议的“人间水蜜桃”。

1983年的香港街头，18岁的李丽珍被星探拦下时，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全城热议的“人间水蜜桃”。

那时的她刚刚凭借《开心鬼》中的清纯形象成为“学生情人”，连张国荣都夸她“眼里有星星”。

可谁能料到，这个笑起来像蜜糖的女孩，会在十年后褪去校服，用一脱成名的代价撕碎玉女标签？

而更令人唏嘘的是，当她宣布“不再拍三级片”后，却又在1996年接下《玉蒲团之玉女心经》。

很多观众看完之后，虽然意犹未尽，但冷静下来一想，李丽珍说话不算话啊，怎么说了不拍不拍又拍了？

其实这就是那么多港片“荒蛮时代”的生存问题。

1993年的某个深夜，李丽珍望着镜子里裹着浴巾的自己，手指紧紧抠住洗手台边缘。

经纪人刚刚送来三部三级片的合约，总片酬足够买下香港半山一套公寓。

她的指尖划过《蜜桃成熟时》的剧本，耳边回响着导演的话：“阿珍，现在全香港都在脱，你不脱就会被埋没。”

这不是她第一次面对诱惑。

早在1987年拍《最后胜利》时，就有片商开价百万请她拍情色写真，但彼时的她刚提名金像奖影后，骄傲地拒绝了：“我要做张曼玉那样的演员。”

可现实很快泼来冷水，同期出道的邱淑贞转型性感路线后片约不断，而她主演的文艺片票房惨淡，连唱片公司都委婉表示“歌声不够有特色”。

命运的转折点发生在1994年。

28岁的李丽珍在《不扣钮的女孩》中饰演为爱痴狂的阿珍，影片里她穿着白衬衫赤脚奔跑的画面，既纯真又诱惑。

观众们疯狂了，票房冲破1200万港元，创下三级片纪录。庆功宴上，制片人将金条堆在她面前：“下一部给你行业最高价，115万！”这个数字相当于当时普通白领20年的收入。

李丽珍灌下半瓶红酒，在合同上签下名字时，眼泪晕开了钢笔字迹。

“我发誓这是最后一部。”

1994年底，李丽珍在《不扣钮的女孩》发布会上含泪宣布转型。她开始每天跑步两小时，跟着声乐老师练歌，甚至自费录制国语专辑《纯真》。

但现实远比理想残酷，唱片销量惨淡，演唱会门票滞销，媒体刻薄地写道：“脱掉的衣服，哪有那么容易穿回来？”

就在她陷入迷茫时，王晶带着支票本找上门。

1996年的香港电影圈正值三级片鼎盛期，叶玉卿、翁虹等女星接连“下海”爆红。

王晶开出的价码真的让她难以拒绝！400万港币拍《玉女心经》，相当于普通三级片演员30部的收入。

那晚，李丽珍坐在梳妆台前数着存折，父亲生意失败欠下巨债，妹妹的留学费用还没着落。

镜中倒影突然裂成两个自己。一个穿着校服唱《开心鬼》主题曲，另一个裹着薄纱在《蜜桃成熟时》里回眸。

开机当天，27岁的舒淇紧张得NG十几次，34岁的李丽珍却熟练得让人心疼。

导演喊卡时，她裹着浴袍蹲在墙角抽烟，对前来安慰的舒淇苦笑：“等你赚够钱，就赶紧逃吧。”

李丽珍绝非个例。

同期的叶子楣为养活全家接拍《聊斋艳谭》，却坚持“三点不露”，甚至为胸部投保200万；邱淑贞被王晶策划转型时，靠“性感而不低俗”杀出血路；而叶玉卿更直言：“拍三级片就像抢银行，赚够就跑。”

这些女星的选择背后，是90年代香港畸形的影视生态，文艺片导演捧着剧本求不到投资，三级片剧组却能提着现金到片场发薪水。

但高片酬的代价远比想象中残酷。

李丽珍拍完《玉女心经》后患上抑郁症，她在自传里写道：“每个夜晚都像有蚂蚁在啃食皮肤。”更致命的是公众的凝视，当她凭借《千言万语》夺得金马影后时，记者追问的仍是“拍三级片有没有后悔”；2004年闺蜜李静婷爆料“三人行”丑闻，所有人立刻相信“艳星私生活本就放荡”。

那些年她总做同一个噩梦，颁奖礼上刚要接过奖杯，突然发现台下观众全都举着《蜜桃成熟时》的海报。

2005年，39岁的李丽珍在《仙剑奇侠传》里饰演“圣姑”。

剧组小姑娘好奇地问：“珍姐，你当年为什么……”她笑着打断：“为了活下去啊。”这句话背后，藏着多少同代女星的辛酸，翁虹拍三级片被家族除名，叶子楣隐退后男友猝逝，叶玉卿嫁入豪门仍被叫“三级教母”。

如今58岁的李丽珍偶尔晒出旅行照，评论区总有人刷“水蜜桃永不过期”。

女儿许倚榕进军娱乐圈时，她只反复叮嘱：“千万别走妈妈的路。”这话听着心酸，却是最真实的警示，当年那些天价片酬早已化作云烟，唯有银幕上的香艳镜头，成了永远甩不掉的烙印。

回望香港三级片黄金时代，李丽珍们的选择从来不是道德判断题，而是一道生存选择题。

当媒体质问“为何要脱”时，或许更该问问：是谁制定了“不脱就不能红”的规则？又是谁在她们穿上衣服后，依然固执地透过衣领寻找想象中的春光？

来源：文大熊